今天這事,本來确實沒怎麼樣,但是看見小崽兒的那一刻,簡單确實是吓着了,整個人都一片空白。
她自己是個武夫,知道自己大部分時候行事都是直接為主,有時候也有些兇殘,但是卻不想讓孩子看到這一幕,就像剛才的狼,害怕孩子被吓着是一方面,更多的是,心裡隐隐的也不想讓孩子被狼盯上。
雖然這幾年跟大狼,或者小灰灰的交道打的不少,看着很和諧,但是她這警惕心一直都沒有完全放下,她總覺得,野獸就是野獸,那野性也不會真的完全消失,和狗子的溫順忠誠不同,萬一反目,狼不會損失什麼,但是對她來說,身邊的一切都很重要,沒有什麼是能失去的。
秦清淮抱着安慰,心裡也明白簡單那的擔憂,平時能言善辯的他,現在感覺言語都很幹巴巴的,
“好了好了,這不是有我嗎?”
就這話,他說的都底氣不足,要說比智謀品腦子,他不怕。
但是這武力,他是真虛啊,要是真的跟狼對上,他靠的還隻能是武器,不然,還真就得靠媳婦兒保護他。
“好了啊,沒事,老人都說,狼若回頭,不是報恩,就是報仇,是不是?
這麼多年,你們也算是朋友了吧,你沒發現這兩年,自打那邊過年之後,這邊都沒有野獸侵襲的示警嗎?你說,能不能是這隻狼,或者這個狼群在震懾着,畢竟是叢林之王,這威壓鎮着,其他的野獸都被吓得不敢出來了?”
簡單扯了扯嘴角,
“瞎說!大狼我都好幾年沒見到了,那小灰灰也不認識你們,我也就見過那麼兩次,它憑什麼保護這邊啊?那可不是什麼好心的主兒。”
“那今天都送來的那些獵物呢?為什麼?還能是給這幾隻小崽子的夥食?”
說起獵物,簡單就有種回憶再次重現的感覺,
“當時這個小灰灰還是個小狼崽子,它就總是下山,大狼還真的送過來讓我養了,那時候就時不時的總叼着獵物,大晚上的,直接就跳進院子裡,有時候等着我給它吃肉,有時候扔下東西就走。”
說說話,簡單也緩過來一些,也想起了以前的事,
“我記着,小舅舅去的那次吧,好像是還有當時的公社書記,那時候小灰灰都長大了不少,它跟吉祥它們幾個,就那大白天的,叼着個獵物就進院子了,好像是個鹿,還是個狍子來着,我也記不清了。
結果那天還有外人,朝哥和林東方在,把他們吓的,就怕被人看見了,後來我又是給肉,又是塞香腸的,好歹是哄着小灰灰先跑了。
結果吉祥它們慢了一步,還被他們看到了個影子,沒辦法,我們就都推到了狗子身上,就說是狗子送回來的,我們幾個都這麼說,他們也不得不信,然後還一頓誇啊。”
“那肯定的,那狼和狗的本質就是不一樣的,誰家的狗還能有打獵這項技能啊?”
“是啊,我就是知道,狼是野獸,始終都是有野性的,我自己是無所謂,就是萬一打起來,我不說全身而退,但是保命是成問題的,實在不行,我躲起來也行啊,你也知道,這空間裡什麼都有,這也是我的底氣。
但是小崽兒不行啊,她沒有自保的能力,現在連是非對錯都不一定能分清楚,我們又不能随時随地的跟在她身邊,就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,我都怕她會不會惹惱了那玩意兒。
她不管是什麼,都拿人家當朋友,當玩伴,呵,整不好,下一秒就成了人家的食物。”
“不會不會,你呀,就是吓唬自己。”
過了那個緊急的時候,秦清淮也恢複了一些理智,
“媳婦兒,咱們不說别的,就說小灰灰,不說姑娘,就是小安小銳,跟他們也是能玩一會兒的,你不知道為什麼嗎?”
“為什麼,他們是我身邊的人,也算是熟悉?”
“是啊,你身邊的人,身上也肯定有你的氣息。
對動物來說,都喜歡舒服的氣息,它喜歡你,認可了你,對沾着你氣息的人類,肯定會多幾分友好,時間長了,能友好相處,也不算太離譜。”
“所以你覺得,小灰灰對小崽兒也是?”
頓了一下,秦清淮想了想剛才,還是搖搖頭,
“你覺不覺得,剛才閨女,好像不是剛醒的樣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