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共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:「沒關系,反正還有下次。」
他灑脫的樣子讓我有些想笑,沉重一晚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。
我們都這麼慘,我們都遭受背叛。
但是,沒關系。
那天夜裡在醫院輸完點滴後雨還沒停,謝共秋将我送到了酒店後就離開了。
離開前他還打趣我:「唐小姐,明晚也有雨,希望不要在碰見你了。」
我頓了頓,想和這個萍水相逢,不會再見的好心人道個别,可他又開口:「希望能晴天的時候再見。」
謝共秋揮揮手走入雨幕中。
我躺在酒店的床上,睜眼到天亮。
看着酒店的鐘表走到八點半時我坐直了身子。
按照江玄瑾的作息時間,這時候他應該已經去公司上班了的,但我還是有些不确定。
昨夜他溫香軟玉在懷,今早能如往常一樣起床嗎?
我的東西要拿回來,但我不想和江玄瑾碰面,為了萬無一失,我直勾勾地盯着鐘表,看到了九點整,這才起床洗漱趕往我和江玄瑾從前的家。
搬家公司和我前後腳到的門口,我掏出手裡的鑰匙想開門,結果試了半天,才發現手中的鑰匙竟然插不進去。
而我的視線,緊緊黏在了依偎在江玄瑾懷裡的女人。
「「直」我笑了一聲。
昨夜下了那麼大雨,今天早上才停,江玄瑾用了這麼點時間就将鎖換了。
真是怕我不還他這棟房子啊。
我隻思考了一下,然後就跑下樓去了物業,回來的時候手裡就拎了一把鐵錘。
在搬家公司員工的注視下,掄着錘子就砸向了門鎖。
我不記得砸了多少下才将門砸開,我隻是不顧一切的,将對江玄瑾的恨意傾注在上面。
門開時,我的手已經麻木,卻仍感覺渾身輕松。
屋内還是淩亂的,甚至客廳内還散落着幾個用過的避孕套,足夠顯示昨夜兩個人有多瘋狂。
我摸了摸因為砸門狂跳不止的心髒,依然會感到鈍痛,但已經失望至極,毀滅欲更占上風,所以我拎着錘子,毫不猶豫地走進了卧室。
将卧室那張淩亂的床砸斷了腿。
緊接着是擺放在電視櫃上屬于我和江玄瑾的寫真,我們曾經依偎在一起拼好的樂高,全部砸爛。
直到我手裡拿起隐蔽角落的一個醜陋的布娃娃,那個一直在閃爍的監控中終于出現了慌亂的聲音。
「小怡,不許毀了那個娃娃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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