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牙牙學語時開口的第一個字都是“爸爸”。
于紅梅對我冷漠淡然,那些難熬的日子,都是兒子治愈我的。
将來十多年都再見不到,我怕我會忘記他的樣子,我不想忘記他。
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兒子學校門口。
他和幾個同學說笑,看到我時笑意瞬間收斂。
他跟同學們道别後朝我這邊過來。
我以為他會跟我說話,卻面無表情地越過了我。
我隻好默默跟在他後面。
我想說點什麼打破尴尬,可十年的生疏已經讓我不知道怎麼和兒子相處了。
最後還是他先開口:“跟着我幹什麼?我都這麼大了還來接我放學,真丢臉。”
我輕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難受,一臉局促上前:
“前面有個照相館,要不要跟爸爸照張相。”
他滿臉寫着不耐煩:“大男人的照什麼?”
“爸爸還沒和你照過相,就一張,耽誤不了多久,好嗎?”
我語氣裡卑微乞求的情緒很明顯,可他還是冷冷地拒絕了。
本來想着在那裡想兒子了還能拿出來看看他,看來願望要落空了。
我有些緊張地将一個禮盒遞給他。
除了我給他準備的禮物,裡面還有一個信封,裝5萬塊錢,是組織給我的安置費。
我打算全部留給他,可他隻看了一眼,就忙撂下一句“我還有事,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他已經揚長而去。
我突然有些釋然,其實兒子不愛我也好。
這樣至少我離開後,他不會因為想爸爸傷心難過。
回去的路上,我順便去了趟民政局,将強制離婚申請交了上去。
一出來就看見遠處于紅梅、少峰還有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