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(第2頁)

甚至牙牙學語時開口的第一個字都是“爸爸”。

于紅梅對我冷漠淡然,那些難熬的日子,都是兒子治愈我的。

将來十多年都再見不到,我怕我會忘記他的樣子,我不想忘記他。

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兒子學校門口。

他和幾個同學說笑,看到我時笑意瞬間收斂。

他跟同學們道别後朝我這邊過來。

我以為他會跟我說話,卻面無表情地越過了我。

我隻好默默跟在他後面。

我想說點什麼打破尴尬,可十年的生疏已經讓我不知道怎麼和兒子相處了。

最後還是他先開口:“跟着我幹什麼?我都這麼大了還來接我放學,真丢臉。”

我輕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難受,一臉局促上前:

“前面有個照相館,要不要跟爸爸照張相。”

他滿臉寫着不耐煩:“大男人的照什麼?”

“爸爸還沒和你照過相,就一張,耽誤不了多久,好嗎?”

我語氣裡卑微乞求的情緒很明顯,可他還是冷冷地拒絕了。

本來想着在那裡想兒子了還能拿出來看看他,看來願望要落空了。

我有些緊張地将一個禮盒遞給他。

除了我給他準備的禮物,裡面還有一個信封,裝5萬塊錢,是組織給我的安置費。

我打算全部留給他,可他隻看了一眼,就忙撂下一句“我還有事,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他已經揚長而去。

我突然有些釋然,其實兒子不愛我也好。

這樣至少我離開後,他不會因為想爸爸傷心難過。

回去的路上,我順便去了趟民政局,将強制離婚申請交了上去。

一出來就看見遠處于紅梅、少峰還有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