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母親了。
和傑克冷戰三個月後,格外想家。
照例将每月一次的生活費寄往遠在尼泊爾的母親那邊,奈布收到了下一場莊園遊戲的通知。
地圖——裡奧的回憶。監管者——傑克。
握着通知信的手顫了下,險些沒拿穩。
好久,好久,好久都沒有見到過這個名字了,人也是。
自從三個月之前的争吵後,傑克消失了。
——“你能不能像其他人一樣,對我撒撒嬌,說些軟話?”
——“我不會。……你如果想要嬌嬌軟軟的對象,大可以去找個女孩。”
——“那怎麼别人能做你就不能,天天要我哄着你,脾氣像茅坑裡的石頭,除了我誰受得了你!說到底,你對我的感情也就那樣吧,分手的話說來就來。”
從回憶中抽離,奈布下意識摸了摸胸口。
那裡藏着一個不算精緻的硬物,本來是三個月前想送給傑克的禮物,因為吵架的原因,沒能送出去。
……也是他确實對傑克的态度太過冷淡了。
趁着這次機會,送出去吧。
遊戲開始,奈布的心跳就沒有正常過。
不是監管者在附近。
是他……很忐忑。
說不出是在期待、還是在擔憂着和傑克的見面。
他一邊想着,隊友快點倒地這樣他就可以去救人了,順理成章地見到傑克;
一邊,又害怕見到傑克。
見面了說什麼?
奈布習慣了沉默,習慣了高仰着頭,和好、認錯,對他來說有些難以啟齒。
把黑夜當做樂園,收割過無數人生命的雇傭兵,在飄着雪花的聖誕樹下,一邊修電機,一邊笨拙地在心裡斟酌着隻會對愛人吐露的、柔軟的情話。
這是他的頭一次。
比表白都要刺激,心情如同浪花上的小船,起伏着,就是無法安穩落到地上。
直到頭頂隊友狀态欄變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