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出小拇指：「一言為定，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，誰騙人誰是小狗。」
我哥伸出小拇指。
我挂起笑容：「哥哥，你知道的，我最讨厭不守承諾。」
我哥和我四目相對時，他歎了口氣，将我一把抱在懷裡。
聞着我哥身上的煙味，我皺了皺眉，卻還是沒推開。
等我哥松開去洗完澡時，我又困了，我忍不住爬到床上睡了過去。
4.
我厭惡不守承諾。
三歲時，爸爸失約的第二次，我摔下了樓梯。
這也是我哥唯一一次揍了我。
他調取了監控。
看到我故意摔下樓梯後，他面色陰沉：「姜時樂，誰教你以傷害自己為手段達成目的的？」
「你明明有一百種理由可以不讓老爸走，但你唯獨選擇了對自己傷害最大的一種。」
「我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嗎？」
「你有沒有想過，萬一你出事了怎麼辦，萬一你受傷比現在更嚴重怎麼辦！」
「爸媽和我能面對這種結果嗎？」
我看着我哥，心裡不為所動：「可是爸爸回來了。」
我哥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，他硬是将還躺在病床上的我，揍了一頓。
不僅如此，我哥還差點将我屁股打開花。
就連我媽都沒攔住。
我死死咬着我哥手腕，堅決不認錯：「明明是爸爸不守承諾，為什麼隻打我？」
我哥差點被氣死，他紅着眼睛沖我發了火：「姜時樂，在你眼裡，我們還是一家人嗎？」
「他不守承諾，你可以說他，可以向我和老媽尋求幫助。」
「可你就為了這件小事？你傷害自己，故意滾下樓梯，你瘋了嗎？」
我搖頭：「不是小事，爸爸已經失約第二次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