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兩世為人，若我還勘不破這劫，豈不真成了笨蛋？」
溫無師點點我鼻尖，一隻紙蝶翩翩飛來，吻了吻我的鼻子。
我雙手捧着那隻振翅欲飛的蝶，覺得有趣得緊。
溫無師傾斜傘，把我護在了他的傘下。
「本就不聰明。」
23
阿姐的婚期将至，蕭雲景卻病倒了。
據說，他高燒了三日，迷迷糊糊地喊着姐姐的名字。
阿姐紅着眼，在他身邊服侍照料，事事躬親。
東宮人人道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深厚。
但蕭雲景醒來後，連鞋子都沒穿，披頭散發地跑到了将軍府。
他到時，我正抓着溫無師的手臂，要帶他去望仙樓聽說書。
「阿晚，是朕對不住你。」
蕭雲景的腿傷還沒好，跌跌撞撞的，來時想必摔了不少跤，臉上劃了幾道口子。
狼狽得很。
他自稱「朕」。
他不是蕭雲景，或者說，他不是太子蕭雲景。
而是皇帝蕭雲景。
他也想起來了：
「阿晚，你是不是早想起了一切，才要退婚？
「朕很想你，日夜都在念着你的名字。
「朕愛的是你。隻是你太要強了，吵架不願低頭，還喜歡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。朕隻是想讓你吃醋。」
他想要靠近我，但溫無師卻将我護在了身後：「太子慎言。」
蕭雲景即便是皇上認定的儲君，也不得僭越，冒犯天威。
他脫口而出的「朕」，若是傳了出去，會給将軍府帶來禍患。
蕭雲景看見溫無師，就像見了獵物的狼，周身騰起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