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卻多了一個白琳琳。
想起白琳琳丈夫死前囑托自己好好照顧白琳琳的話,手裡的信紙被揉出了褶皺。
最終,他回了家,艱難的對姜雁瀾開了口。
“阿瀾,我要被調往北平了,為了補償,組織會給随行家屬一份電視台的工作,但是,我隻能帶一名家屬離開……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姜雁瀾卻明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,一雙手卻越攥越緊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,男人的聲音便繼續在耳邊響起,“白琳琳剛經曆喪夫之痛,又孤身一人,沒個照應,所以我想着先帶她上北平,那份工作你也讓給她好不好,等我在北平安穩下來,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……”
是了,上一世,也是這個情景,她一開始并不同意,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,才是他的家屬。
憑什麼他要自己把機會讓給一個外人。
哪怕這個外人的丈夫救過他,他大有其他的方式報恩,為什麼非要拿她的前程去報?
為此她和他争執了許久,可後來他還是帶着白琳琳上了北平。
隻留她一個人在這裡苦等了好幾年。
于是孤苦無依的她無疑成了最好欺負的對象。
而白琳琳卻還要往她身上繼續捅刀子。
時不時就會給她寄許多挑釁的信。
每一封上面不僅有細細描寫霍遠舟是如何關照她的,甚至還有幾張她把頭靠在霍遠舟肩上看電影的親密照。
多麼刺眼啊……
那幾年,她流光了這一輩子的淚水。
此刻,又是同上一世一般,面對同樣的選擇,他還是選擇了白琳琳。
姜雁瀾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話裡話外都是為另一個女人的打算,卻從沒想過她的感受,也沒想過她的将來。
可這一次,她沒有吵,也沒有鬧,隻是靜靜的看着他。
“好啊,我同意了。”
或許是她答應的太過痛快,男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。
在來找她之前,他在心裡打了一遍又一遍的草稿,甚至還想過,如果姜雁瀾同她吵,他又要如何說服她。
卻萬萬沒想到,她會答應得如此的痛快。
男人眼裡的詫異怎麼也遮不住,他仔細的打量眼前的人,妄想從她眼裡找一絲謊言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