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瀾,這一次我跟組織申請了,組織同意我帶兩個人,所以,我可以帶着白琳琳和你一起上北平,但是電視台的工作還是隻有一個,就給白琳琳吧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氣我地震時沒選擇先救你,可我沒辦法,我答應了她丈夫要好好照顧她,不能言而無信,你不要再鬧脾氣了好不好。”
聞言,她平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一言不發,心裡滿是諷刺。
他以為她是在鬧脾氣嗎?
可她又有什麼資格鬧脾氣呢?
上一世也是這場地震,隻是當時她沒和白琳琳一起被壓,但他還是選擇先去救白琳琳。
直到在醫院陪了白琳琳半個月後才想起打電話過來問她的情況。
偏偏在這之前,白琳琳的那群閨蜜還專門來挑釁自己,說白琳琳手被砸傷後,霍遠舟有多關心她,還徹夜照顧她,寸步不離。
無數委屈湧上心頭,明明她同樣遍體淩傷,可她的丈夫卻在陪另一個隻是受輕傷的女人,輕聲耐心的哄着她。
從入院再到做手術再到下床,從頭到尾隻有她一個人。
在她無數次為疼痛而流淚的時候,她的丈夫徹夜陪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。
委屈漸漸延伸為憤怒和不甘。
電話裡她和他大吵了一架,将這些不甘和怨氣全部發洩了出來。
可那頭的男人卻一言不發,直到她發洩完所有的怨氣後。
他才無奈來了一句,“我說了我和她沒什麼,你要這麼想,我也沒辦法。”
冷意從脊背延伸到全身,後面的話她也聽不清了,隻是在她出院後不久,他就帶着白琳琳去了北平。
如今她對一切都不在意,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大度和平靜,他反而跟組織申請要帶她一起走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眼裡卻浮現出一絲諷刺,卻又很快被她掩埋了下去。
可這還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神,他心裡越發慌亂,像是要失去什麼一樣,一把将人抱緊。
“阿瀾,我們一起走好不好?”
姜雁瀾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,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。
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絕,如果拒絕了他一定會有所懷疑,畢竟在他眼裡,她還是那個非他不可的人。
于是她輕輕嗯了一聲,“好,一起走……”
聽到她的回答,男人瞬間松了一口氣,故而也沒聽到她後面的那句。
一起走,但,不是同一個目的地。
霍遠舟,我和你,早就已同道殊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