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菲雖然看向甯凡的目光中，也充滿着贊賞，但卻還是有想不通的地方。
“我總覺得，F32區的總長，不至于因為一支特效藥……這麼強硬吧？”
輝子現在已經把自己的腦子閑置了。
聽到喬菲的問題，他索性直接看向甯凡等答案。
“至于。”
甯凡淡淡道：“一百萬，即便對于總長來說，也不是個小數目。”
“确實不是小數目，但是堂堂總長，為了一百萬把事情鬧這麼大，總覺得有點沒必要。”
輝子嘟囔道。
“那是你這麼覺得，因為這一百萬不是你的。”
甯凡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：“F32區的總長原本是有特效藥的，現在也知道它在哪裡，憑什麼還要自己花錢再買一支？”
“而且，就算是把事情鬧大，在他的心裡，也是自己占理的！所以他不怕事兒大！”
“當然，最重要的是，無論是發生多大的沖突，就算是執行者死絕了，對于他來說，也沒有損失。”
甯凡嗤笑一聲：“死的不是他兒子，也不是他親戚，不過是幾個執行者罷了！大不了……再招就好了！”
“可買藥的一百萬，可是他自己兜裡的啊！”
喬菲聽的脊背發涼。
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本身有多恐怖，而是她忽然感覺到，甯凡把這個世界的人性，看透了！
或者也可以說，他其實早就看明白了，隻是心中一直存在着一縷陽光，照亮了那些陰暗的東西。
可随着他母親的失蹤，兄弟的慘死，那一抹光……
也散了。
“就算是F32區和F27區起了沖突，也不至于往死裡打吧？”
輝子又接着提問了一句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徐贲搶在甯凡之前給了回答：“倆夥人打架，往往都是因為先從罵罵咧咧開始的！等火氣到了，誰還管後果？先打痛快了再說！”
“沒錯！沖突這種事情，最開始還能有點理智，借着自己這邊的理，指責是對方的問題！可是一旦出現了傷亡，兩邊……就都紅眼了！在這活着的人，誰心裡能沒點戾氣？”
甯凡點頭：“更何況，無論是哪一方，都覺得背後有自己的總長撐着呢！”
喬菲美目閃動：“所以，你的意思是，雙方的執行者，會出現傷亡？”
“對！而且有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傷亡更重！”
甯凡眯起眼睛：“隻要出現傷亡，那麼……F27區就徹底亂套了！”
輝子捕捉到了甯凡的最終目的。
“甯凡，你想趁亂……幹什麼？”
甯凡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