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北終于開口了。
這是他見到蘇萬鈞之後的第一句話。
他的聲音沙啞，而且舌頭雖然長了出來，但是明顯還是有些不适應，說話的時候也是含糊不清。
但是蘇萬鈞卻聽清楚了。
“小北，救你回來的人，是你的父親，我。”
蘇萬鈞淡淡道。
“我媽呢？”
蘇北開始顫抖了起來。
“有的時候啊，我真的不明白！她的存在，不過是生你出來而已，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一個低賤的女人呢……”
“我媽呢！！！”
蘇北忽然咆哮了起來。
他整個身軀劇烈的顫抖，嘴唇泛着青紫色，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上，更是毫無血色！
“我殺了她。”
蘇萬鈞嗤笑了一聲：“我說了，她僅僅是因為挂着‘蘇北母親’這個頭銜，才配活着，但是你丢了，而且生死未蔔，那她……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？”
“我他媽殺了你！！”
蘇北狼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可是還沒等他下床，便感覺……
天塌下來了！
那種沉重的壓迫感，讓他整個人趴在床上，任憑如何掙紮，都沒辦法動彈。
身上，仿佛背着一座山似的。
“别說蠢話，兒子。”
蘇萬鈞笑了笑：“你這輩子，都殺不了爸爸。”
“啊！！！！！”
蘇北脖子的青筋暴起，紅着眼睛，死死盯着蘇萬鈞狂吼。
蘇萬鈞有些不滿。
“你是我蘇萬鈞的兒子，這副樣子……太給我丢人了。”
蘇萬鈞擰着眉頭道：“在外人面前，可不能這樣子。”
“為什麼！！啊！！！為什麼啊？！”
蘇北哭了。
任憑之前葉良的人如何折磨他，他都沒哭。
他知道，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