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此刻的白鵬，卻開心不起來。
他知道，這個兒子，要走了。
而這一走，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。
甚至，白啟明很有可能做好了不回來的準備。
否則，他不會做這種事情。
“爸，嘗嘗我的手藝。”
扔掉眼鏡的白啟明明顯還有些不适應，看東西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眯眯着眼睛。
白鵬的眼眶有點紅。
整個過程，他都是一言不發。
終于，他拿起了筷子，夾了一口菜，送進嘴裡。
在這個瞬間，他還是忍不住，落下了淚。
“爸，不好吃嗎？”
白啟明淡淡問道。
白鵬撂下筷子，手肘支着桌面，手擋在眼前。
這個身高兩米的漢子，肩頭不停聳動。
白啟明也放下了筷子，靜靜看着白鵬。
過了好久，白鵬的情緒終于緩和了幾分。
“啟明……”
“爸，别勸我。”
白啟明知道白鵬要說什麼：“我決定好的事情，沒人能改，您是知道的。”
“你為什麼……就不能聽我一次勸啊？”
白鵬帶着哭腔問道：“你不想坐在辦公室，想去戰場，我同意了！我可以安排你去邊塞防軍！”
“爸，我不喜歡被安排的人生。”
白啟明很平淡。
但是，白鵬卻能夠聽得出，他聲音中難以掩蓋的顫抖。
“我已經決定好未來要去的地方了！”
“哪？”
白鵬立馬問道。
白啟明猶豫片刻，真誠說道：“爸，我不想瞞着您，但是也希望您能尊重我的決定，好嗎？”
“哪？”
白鵬執拗的繼續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