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欺負。
原本這四個人在F21區的名望，也早就蕩然無存了。
即便之前沒有答應那個隊長，他們此刻走路也不好意思擡頭走路了。
而更讓他們心裡絞痛的是……
他們動了曲洪波那筆錢。
雖然那是曲洪波留給他們的，本就是讓他們用的。
但是這對于他們來說，是最後一點點的骨氣。
而就是這份骨氣，也被他們消耗掉了。
宋凱隻給甯凡講了故事的大概，一些細節，他也都是聽人說的。
他不是沒想過幫忙，可他能出手幹預的空間太小了。
區内，他能管。
區外呢？
就算找個理由把那個小隊給抓了，其他的小隊難道就不會出現嗎？
這種方式，治标不治本。
況且，跟宋凱有交情的，是徐江。
站在宋凱的角度，真沒有傾盡全力幫忙的義務。
他會把這件事情說給甯凡，是因為他知道曲洪波在甯凡的身邊做事。
整個過程，甯凡一邊聽着宋凱的叙述，一邊看着那邊沒心沒肺，都已經笑出眼淚的四個人。
或許，這是他們一年來，唯一一次發自肺腑的笑。
他也終于理解，為什麼周挺剛剛表現得那麼卑微。
這一年多，他已經習慣彎腰說話了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甯凡微微點頭。
這個忙，他會幫。
不為别的。
周挺這幾個人，日子都已經過到這個地步了，卻依舊沒有忘記去照顧喬雨。
他們在用自己的方式，完成對頭狼的承諾。
宋凱低聲道：“關于那幾個小隊，我等下讓人查查，給你一份資料。”
“不用給我，說到底，這是自己的事兒。”
甯凡拿出了手機，撥打了一通電話。
那邊很快接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