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凡認真道：“特效藥雖然很少，但不是沒有，我如果跟總區要，他們會給的。”
這一點，甯凡确信。
以他現在的身份，跟總區要一支特效藥，不難。
然而，何子慶卻擺手道：“真不是。”
甯凡皺起眉頭。
何子慶卻輕笑了一聲。
“小子，有你這話，就夠了。”
說着，何子慶吃完了甯凡帶來的最後一塊牛肉，打了個飽嗝：“别去跟總區張這個嘴。”
甯凡眉頭皺得更深。
“總區那邊，不講人情，隻講利益。”
“你跟他們要特效藥，他們會跟你提出更多的要求，反而會束住你的手腳。”
“特效藥這種東西，哪怕在總區也是金貴着呢！”
“我這把老骨頭，活了這麼多年了，早就回本了！”
“就算我真是中了瘴毒，就算特效藥真能幫我解毒，我又能再多活幾年？”
當何子慶說到這裡的時候，甯凡已經确定，他就是中了瘴毒。
“何爺，不管能多活幾年，哪怕再多活一兩天，我也……”
“小子，剛想誇你現在成長了，理智了，怎麼又說這種沖動的話了呢？”
何子慶輕笑道：“你覺得你欠我個人情，想把這個人情還了，可你身邊的人，不是個個都欠我的。”
甯凡明白何子慶的意思。
總區到時候用特效藥提出的要求，是針對甯凡現在手裡所有力量的。
不會隻針對于他個人。
那麼，甯凡一旦為了特效藥答應總區的條件，等于是讓所有人幫着他一起還債。
“況且，你欠我的人情，早就還了。”
何子慶指着房間中的各種儀器：“說穿了，當時我們達成的協議，隻是一場交易。”
“我幫你掀了楊奇科夫的盤子，你給我證明自己的機會。”
說着，何子慶的笑容變得有些玩味。
“老實說，當初，我确實沒想到你真能幫我到這個地步。”
何子慶再次拍着甯凡的肩膀。
“小子，心事别那麼重。”
“那天，你在賭。”
“我其實也在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