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凡依舊在推着輪椅走,卻流露出了幾分玩味的笑容:“即便是受了重傷,也是啊!他就不怕,你養好了傷,會對他構成威脅嗎?”
格爾蘭的狀态明顯是有些變化。
而甯凡就好像自言自語一般,繼續輕聲道:“或許是因為你表現出的狀态,是已經廢了,廢到讓他完全不需要去考慮到你的地步。”
“不過,既然都已經廢到這個地步了,又為什麼不直接殺掉呢?”
“連總區長都能殺,怎麼到了你這裡,索科就突然心軟了呢?”
“所以呀,我想來想去,最終無非就隻有一個理由。”
甯凡忽然停下了腳步。
這裡,是一條比較寬敞的大路。
因為是早上,所以路上并沒有多少行人。
甯凡從格爾蘭的身後繞到了他的面前,并且緩緩蹲了下來。
格爾蘭可以看到甯凡臉上的笑容。
“他殺不了你。”
甯凡終于說出了唯一的可能性。
格爾蘭沒有反應。
他的臉已經嚴重燒傷了,所以很難看出他是什麼表情。
但是甯凡卻知道,他的情緒……
在波動。
“這就有趣了,拜厄之前也在總區,加上皮埃爾,這麼兩個,都沒有辦法殺掉重傷的你,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?”
甯凡笑容越來越深:“所以有很大的把握,可以确定一件事情。”
甯凡将手放在了格爾蘭的雙腿上。
“你沒受傷,格爾蘭先生。”
格爾蘭的眼神變了。
甯凡可以肯定,在某一個刹那,格爾蘭動了殺心。
“别妄動,格爾蘭先生。”
甯凡對着一條巷子揚了揚下巴:“我這邊有兩個高等,就算你現在是全盛狀态,應該也不是他們二位的對手。”
格爾蘭沒有回頭。
他知道,甯凡能跟他說這番話,肯定就是提前有所防備的。
正如甯凡所說,他沒可能在兩個高等面前,動甯凡分毫。
“索科沒殺我,隻是覺得我沒威脅,僅此而已。”
格爾蘭在做着最後的反抗:“菲莫斯的死,可以用意外來解釋,但是如果我也死了,整個總區都會知道動手的是他!到時候他需要花費更大的代價來穩住這裡,所以他才會留着我。”
“你好不實誠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