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啟明熱嚴肅道：“你應該知道，馬統領是想要将我扶正，讓我取代你的位置，但是平心而論，我不覺得我會做得比你好。”
“就算如此，你現在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，豈不就是說，你背叛了南部防軍，背叛了馬玉祥？”
甯凡又問。
白啟明在沉默片刻後，沉聲說道：“我想說的，就是這個。”
“能不能看在我提前知會了你的份上，放馬統領一條生路？”
甯凡又看向馬玉祥。
馬玉祥則是苦笑了一聲，似乎早就想到白啟明會說出這番話。
同時，甯凡也能從他的眼底裡看到一絲感動。
“他要殺我。”
甯凡沒有答應白啟明：“對待敵人，沒有留情的道理，你應該懂的。”
“嗯，我懂。”
白啟明聲音依舊平淡：“我可以換他的命。”
甯凡挑起眉毛。
“蘇萬鈞的靈侍，在我的身上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，這是上限的靈侍。”
“我不知道溫叔有沒有辦法将這份靈侍提出來，但是我相信，以溫叔的能力，應該有可能做到。”
“你可以去問問溫叔，如果他覺得這個靈侍有價值，我可以用這個靈侍，來換回馬統領一條命。”
“當然，如果你覺得馬統領的存在對你是個威脅，你也可以将他的靈侍提走。”
當白啟明說到這裡的時候，甯凡也一直盯着馬玉祥。
過了許久，他才輕聲問道：“滅生，可是有可能幫助你達到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白啟明聲音很平淡，從他的話語中，完全感受不到他對這個靈侍的不舍。
“但是它不适合我。”
甯凡沒說話。
白啟明又道：“況且，相比于靈侍，我更重視的，是馬統領對我有恩。”
“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他的做法，但是他……确實從未虧待過我。”
“我爸……教過我。”
“有仇得報。”
“有恩要還。”
這就是馬玉祥最後的理由。
他在發揮着一顆棋子最後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