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，如果當初他被“上城選中”，也就沒有現在的甯凡了。
他無非隻是想要給自己的母親治病，卻沒想到自己牽扯出這麼多的秘密。
而隻有去到上城，自己才有可能重新找到自己的母親。
白啟明的這個問題，也讓甯凡陷入了一陣思考。
走到如今的位置，的确是他曾經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可是，在走過來的這條路上，自己……
有沒有偏離了本心？
“能自己決定一些事情，真好。”
白啟明的話，打斷了甯凡的思緒。
他擡起了頭，看到了白啟明也露出同樣無奈的笑容。
“甯統領，當一個人從出生開始，就已經被人安排好了所有要走的路，無論自己怎麼選擇，都逃不出那個框框，如果換做是你，你會對未來有期盼嗎？”
白啟明攤開了手：“我現在甚至覺得，我坐在這裡，都在她的設計之中。”
甯凡自然知道白啟明所說的“她”是誰。
夏清
更重要的是，通過之前跟馬玉祥的聊天中，甯凡基本可以确定，白啟明現在所說的話，就是事實。
在夏清的計劃中，白啟明的确有可能這樣坐在自己面前。
“所以，你想用這種方式，來拒絕她對你的安排？”
甯凡問道。
白啟明笑着點頭：“她總不會算到，我會以這種方式來交出自己的性命吧？”
甯凡懂了白啟明的想法。
不得不說，白啟明所說的話，是有些幼稚的。
他不想被夏清安排，又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，哪一件是自己的選擇，又有哪一件是被安排好的。
所以，他便想用這種方式，來反抗夏清。
甚至，我可以死。
但是我就是不願意接受你的安排。
換做正常人來說，是很難理解這種人的。
可對于一個從小就被框子框住的人來說，有這個想法，真的不足為奇。
更直白一點說，白啟明對馬玉祥的感情真沒有那麼深。
他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馬玉祥的命，更多的是因為……
他要讓夏清失策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