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
老頭兒不解。
甯凡環顧四周，輕聲開口。
“虛幻永遠都是虛幻，即便再真實……也是假的。”
老頭兒眯起了眼睛。
空氣漸漸變得凝固，氣氛也比之前壓抑了幾分。
即便那溫暖的光亮依舊灑在身上，可卻讓甯凡和羅修都不由感覺到幾分寒意。
“你憑什麼說，這裡是假的？”
老頭兒問道。
甯凡想了想，随即指向了湖面，并且問了一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：“老前輩，你從這湖裡，釣上來過魚嗎？”
老頭兒的眉峰抽動了一下。
甯凡又問道：“又或者說，這湖裡，真的有魚嗎？”
“呵呵。”
老頭兒終于笑了：“眼很賊的小子。”
甯凡松了口氣。
其實他之所以敢于質疑，倒真不是膽大到不把當回事。
隻是他覺得，從進入H大區開始，對方雖然是給了他很大的威懾，但是卻沒有殺心。
既然如此，聯想到對方知道的秘密，并且提前把劍無愁的棺椁給帶走，就能說明，對方的終極訴求，有可能是想去上城。
而H大區的存在，也不是一年兩年。
從索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，H大區有一個的高手。
這就讓甯凡确定，這個老頭兒應該不是像徐江亦或是陸一鳴那種，出生在上城，卻因為某種原因來了下城。
那麼，他對于上城的了解渠道，就應該是通過口述亦或是文字圖畫。
當甯凡醒來後，看到眼前的樹林，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詞，就是上城。
有那麼一刹那，甯凡真以為自己到了上城。
可是仔細想想，卻覺得這不現實。
上城如果真的那麼好去，對方也就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把自己“請”來了。
加上之前那座怎麼也抵達不了的山，甯凡分析，眼前的一切，大概率是幻境。
而老頭兒制造出的這個幻境，則是憑空想象的。
确切的說，是通過從不同渠道得來的關于上城的信息，拼湊而成的。
就好比盲人摸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