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凡試圖捕捉所謂喚醒的真正意思。
然而，當他心中剛剛冒出一個念頭的瞬間，一把劍，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。
甯凡愣了一下。
他可以肯定，這絕對不是自己之前那把破劍。
可還沒等他看清這把劍的樣子，恍惚間，它便再次變成了之前那把破劍的模樣。
看着甯凡那疑惑的樣子，李天道眼眸中閃過了幾分驕傲。
“無相如其名，本就是無形無相，你将它想象成什麼樣子，它便是什麼樣子。”
李天道的語氣，就好像一個家長，在吹噓自家優秀的孩子。
“或許無相在你的心中，本就是這副模樣。”
“當然，隻要你想，它也可以随着你的心意而改變。”
甯凡聽懂了一件事情。
剛剛破劍刺入自己身體的事情，并不是幻覺。
它似乎已經完全融入了自己。
用甯凡自己比較容易理解的方式來定義，無相更像是一種靈侍。
它将不再以實體的方式而存在。
“所以剛剛……”
沒等甯凡把話說完，李天道便輕松道：“剛剛，算是一個小小的考驗吧。”
“如果你被無相所殺，那就證明你并沒有掌握它的能力和資格。”
“相反，正如你所說，現在的你，還活着，而無相……也就是你的了。”
對于這種考驗的方式，甯凡暫時不想做出任何評價。
雖然心無亂之前透露給他很多信息，但在甯凡看來，這些信息，并不一定就全都是事實。
這并不意味着心無亂騙了他，而是有些事情，心無亂也未必知道。
歸根結底，還是之前的那個問題，這李天道，跟其他七個殘魂，并不屬于同一種“人”。
“先謝謝前輩。”
甯凡很正式的道謝。
人家好心送劍，該有的禮貌，還是要有的。
即便甯凡知道這件事并沒有那麼簡單。
“先？”
李天道确實是個很清晰的人，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甯凡這話裡的重點。
他質疑了一下後，又是微笑着道：“那就意味着，你接下來還有話要說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