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的可以上去，相比于下城，他真的會更喜歡上城嗎？
不一定。
雖然說，在自己所了解到的一切信息裡，上城都是幹淨的，溫暖的，美好的。
可事實上，真的如此嗎？
徐江已經在上城發動了戰争，那裡也在有人流血，也有人吃不飽飯，睡不好覺，甚至連能不能看到明天的陽光，都是未知之數。
這樣看來，下城有的殘酷，上城也一樣會有。
而且，那些他們曾憧憬過的上城，會不會隻是被美化過後的幻想呢？
因為下城的肮髒與腐壞，所以他們才更願意設想出一個美好的世界。
畢竟，那片世界，他們接觸不到。
所以自然也就無法揭穿這個美麗的謊言。
這種事情，在上城沒少出現過。
比如……
那可笑的選拔。
而當李天道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，甯凡的确是猶豫過。
相比于上城，他更熟悉下城。
如果到了上城之後，依舊是需要靠着殺戮，才能保證自己和身邊人的生存……
那上去的意義又是什麼呢？
但是，李天道最後又改變了問法。
孩子。
沒有任何一個父母，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更加美好的環境下長大。
包括甯凡。
哪怕甯凡已經成為了如今的大總長，可下城，卻還是下城。
如果自己的孩子可以在溫暖的陽光下長大，吃着新鮮的食物，享受着清新的空氣……
自己會拒絕嗎？
斷然不會！
所以甯凡才覺得，李天道的問題，引導性非常強。
他提出了一個不會給出其他答案的問題。
“當然。”
甯凡的心裡雖然想了很多，但是表面上依舊帶着溫和的笑容：“誰又能拒絕上城的生活呢？”
“既然如此，我想我們的目标，就是一樣的了。”
李天道似乎很開心：“我最終的目的，就是想要讓你帶着無相回到上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