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、全都是人……”
這一句話，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，徹底切開了他們的心理防線。
衆人下意識的看向窗外。
密密麻麻。
街道上，整整齊齊的站着數不清的士兵。
薛全懵了。
他看向江勇和方青，發現這兩人的眼神之中，也滿是迷茫。
怎麼會這樣？
明明，街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啊！
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？
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？
“有一件事情，你們好像是誤會了。”
甯凡輕笑道：“你們是不是以為，當你們進入這棟樓的一刻，就被我制造的幻境給騙了？”
是的。
在場這些人，确實都是這麼認為的。
“不是的。”
甯凡很快給了他們一個否定的答案，随即伸出了手，畫了個一個圈。
“從你們在城外集合……”
說到一半，甯凡忽然頓了頓，接着又指着薛全：“哦，對了，從你說要做這次行動總指揮的時候，其實就已經在幻境裡了。”
薛全身子一顫。
他隻感覺雙腿發軟。
“你、你……難道……”
薛全牙齒打顫，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了。
因為他從甯凡的話裡，捕捉到了一個恐怖至極的信息。
而甯凡，給了他的猜測一個肯定。
“我的幻境，覆蓋了整座城。”
覆蓋……
整座城！
哪怕到了現在，薛全都沒想過這個可能性。
他自然也見識過能夠制造幻境的強者。
可之所以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考慮到這個可能性，是因為在他們的心目中，下城人是不可能擁有這種能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