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甚至開始懷疑，這是不是甯凡給他們設計好的服從性測試。
而這種狀态，足足持續了十天。
雖然十天的時間不算很短，但是對于飽受煎熬的上城人來說，确實度日如年。
從最開始的偶發性事件，隻用了這十天的時間，就已經發酵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。
這幾個城池，每天都在流血。
原本的安甯祥和，從下城部隊被分配過來之後，就徹底消失了。
終于，因為動靜鬧得越來越大，甯凡這邊也開始頻繁的得到消息。
其實這件事情，還真不是甯凡授意的。
甚至連他身邊的那些人，幾乎都就沒有收到消息。
這段時間，甯凡的班底一直都在跟徐江讨論前線作戰的事情。
每個人都像是海綿一樣，瘋狂的吸收着上城的作戰方式，和巅城的所有情報。
而當甯凡從不斷傳回來的彙報中了解到其他城池的情況後……
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
熟悉甯凡的人，已經很久沒見他有過這種反應了。
哪怕當初方青聯系其他城主想要暗殺他的時候，他都沒有表露出太過憤怒的情緒。
此時的段衛軍，明顯是一些緊張的。
以他在核心圈子的人脈，當甯凡找他來的瞬間，就有人給他通風報信，告訴他甯凡找他的原因是什麼了。
而段衛軍帶了這麼多年的兵，也太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和後果了。
“軍哥。”
甯凡坐在椅子上，面無表情：“這件事情，你主責。”
段衛軍深深歎了口氣，也沒有反駁，而是微微點了點頭。
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激動的情緒。
當初在下城的時候，甯凡就處理過段衛軍一次。
那是因為段衛軍私自帶隊去支援了G大區值守隊伍。
那次的段衛軍表現得相當激動，大有一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意思。
反倒是這次，段衛軍選擇了平靜面對。
原因很簡單，上一次，是演戲的。
他和甯凡的表現，九成九都是做給外人看的。
而這次不同。
段衛軍知道，自己确實需要承擔責任，甯凡把主責歸結到他的身上，也沒問題。
來到上城之後，甯凡将軍隊全都交給了他來管理，而現在出了這檔子事，他難辭其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