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衣服，忍不住跪在地上哭了起來。
“對不起，真的對不起。”
沈硯舟帶着小孩子會喜歡的零食來到了孩子的墓前。
他将東西仔細地擺好，将一個他和甯若曦一起縫制的娃娃也放到了墓前。
“寶寶，對不起，都是爸爸的錯。”
“爸爸對不起你和媽媽，爸爸對不起你們。”
沈硯舟抱着墓碑開始痛哭。
是他看不清自己的内心，拎不清自己的感情。
錯把原來的遺憾當做了感情，跟黎思糾纏在一起。
他對不起甯若曦，那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甯若曦，被他傷害，被他抛棄。
“對不起，寶寶。”
“等爸爸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就來找你好不好？”
“爸爸才是錯的最離譜的那一個，爸爸對不起你和媽媽。”
“我該給你們贖罪的。”
沈硯舟在墓前哭了很久，直到天色黑了，墓地管理員找了上來。
“先生，天黑了，您該離開了。”
墓地管理員看見沈硯舟的樣子，十分同情地說。
“孩子已經去了，你要保重身體。”
那個沒有名字，沒有照片的墓碑，昭示着這裡埋着一個很小的孩子。
沈硯舟拒絕了墓地管理員的攙扶，自己慢慢地下山。
他這種人不配得到憐憫的，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。
第二十五章
“黎思，有人要見你。”
黎思在看守所裡面待了幾天，整個人卻消瘦了一大圈。
臉上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。
黎思麻木地站起來，被獄警帶着去會客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