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燎眼疾手快地抓住她,笑道:“來都來了,跑什麼。”
甯迦漾掙開他的爪子,指着那辣眼睛的東西:“趕緊拆下來,你這什麼品味?”
“好好好。”
姜燎目的達到,喊員工過來拆了。
作為刺青工作室的大老闆,姜燎非常任性,今天因為甯迦漾過來,直接停止營業。
他這個工作室占據了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金融中心的一座三層小樓。
一樓大廳,二樓紋身區,三樓貴客區。
姜燎出身于清流世家的公子哥,上有哥哥從商,下有弟弟從軍,唯獨他,從小就桀骜不馴,畢業後舍棄家人給他安排好的從教育人之路,玩票似的開了間刺青工作室。
圈裡人等着看他笑話,誰知他将刺青這個小衆文化做成了高級定制,預約他親手設計刺青的客人排到了三年後。
會客區。
姜燎給她倒了杯果酒賠罪,“喝喝看,我親自釀的,不醉人。”
冷色調的燈光下,清晰可見男人長相出衆,頭發極短,眉目深邃,棱角分明,薄情唇無意上勾起弧度,眼角眉梢都透着玩世不恭的痞壞。
低頭倒酒時,露出烙印在頸側皮膚的黑色刺青,看不清圖案,但面積極大,透過男人微微敞開的領口,隐約可見是從胸口一路攀至頸側。
甯迦漾往沙發上一坐,烏睫低垂,漫不經心掃過那冒着泡泡,看起來漂亮剔透的粉色果酒,忍住了:“不喝,開車。”
姜燎不以為然:“還需要小甯總親自開車,到時候讓人幫你開回去。”
甯迦漾睨了他一眼:“那不行,我等會要接我老公下班呢。”
姜燎剛抿起一口酒,乍然聽到她這話,以為自己聽錯了:“接誰?”
“你老公?”
“塑料的那個?”
“對呀。”甯迦漾懶得解釋,晃了晃在漂亮指尖打圈的車鑰匙,“這不是為了哄他幫個忙。”
沒等姜燎細問,甯迦漾随手擱在桌上的手機鈴聲陡然響起。
漫不經心地看向屏幕,目光僵住——
是經紀人。
這位是真‘催債’的。
一接電話,言舒直奔主題:“我剛才接到消息,江導把那個神秘的金牌編劇NN請出山重整劇本,這是鐵了心沖獎的,劇組那邊說,如果你不堅持解約,女主角還是你的,但為了電影必要的藝術犧牲是一定的。“
“不少女演員都盯着這張大餅,咱都拍一半了,要就這麼吹了,我都不甘心。”
“最好就是跟江導各退一步,江導别執着于藝術靈魂,你繼續拍戲,那麼之前說你不敬業的謠言也會不攻自破。”
甯迦漾怠懶地揉了揉眉梢:“江導太黑心了。”
居然用這種方式引她上鈎屈服!明知道是個演員都舍不得跟NN這樣的金牌編劇擦肩而過。
“所以,趕緊搞定你老公!”言舒這次極為認真。
“知道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