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嶼墨淡淡看她眼,覺得今日來接他的商太太很賞心悅目。
修長指骨似是漫不經心般沿着脖頸扯松了領帶,順勢解開兩顆襯衣扣子,明明是極為蠱惑的動作,偏偏他鼻梁上架着的淡金色細邊眼鏡透着股禁欲意味。
甯迦漾忽然俯身壓過來,馥郁的清甜香氣頓時覆蓋了男人身上清冽氣息。
商嶼墨露出來的喉結無意識滾動了下,沒動,任由她動作。
下一刻。
甯迦漾将副駕駛的安全帶扯了過來,親自給商嶼墨扣上。
清脆一聲響。
她很滿意地拍了拍男人的胸口:“好了。”
透過薄薄的鏡片,商嶼墨看到薄綢旗袍将她玲珑曼妙的身軀描繪的清清楚楚,腰肢纖細,往上擁雪成峰。
略一頓,他恍若随意,将高挺鼻梁上的細邊眼鏡摘下,偏淡的嗓音說出第一句話:“開車吧,先去趟科學院。”
這調調。
甯迦漾眨眨眼睛,不可思議道:“我是你司機?”
她都這麼明示了,這狗男人還真把她當司機使喚?
商嶼墨薄唇啜着若有若無的弧度,指骨曲起,敲了敲方向盤:“哪個司機開七千萬的跑車亂跑。”
甯迦漾想要罷工了。
不過,‘忍辱負重’這種事,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。
習慣就好,習慣就好。
不就是司機嗎,不想當司機的仙女,不是成功搞到地獄級難度的好仙女。
然而商嶼墨的下一句,差點又讓她平複好的心态崩了。
他雲淡風輕問:“忘記怎麼發動車子了?”
呸!
狗男人,竟敢小看‘車神’。
……
卧室隻開了一盞壁燈,昏黃的光線将空氣都暈上淺淺的旖旎氛圍。
晚上九點。
商嶼墨提前處理完工作,回到主卧時,視線在梳妝台前護膚的美人略停了秒。
甯迦漾身上披了件寬松絲滑的睡袍,正彎腰将掌心的護膚品往腿上塗抹均勻,她動作不緊不慢,普通的護膚流程,被她做出了仿佛烙印在骨子裡慵懶,舉手投足都像是帶着小鈎子。
商嶼墨神色自若地取了睡袍進浴室。
十五分鐘後,甯迦漾正準備塗第二遍身體護膚品時,浴室門開了。
商嶼墨帶出一室熱騰騰的水汽,黑色的真絲睡袍随意系在腰間,燈光下,肌肉線條清晰分明。
他徑自關閉了那唯一亮着的壁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