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開口打圓場:“續生你開什麼玩笑,還不快點給甯小姐道歉。”
顧續生聽得出導演話中的重視,加上商嶼墨的表現過分耐人尋味。
他身在這個圈子,雖然清高,也不是傻的,心中再不屑也順勢給甯迦漾倒酒遞台階:“甯小姐,我為之前的口不擇言道歉。”
甯迦漾瞥了眼他遞過來的酒杯,透明的液體,隐約能嗅到淡淡的酒香。
她沒碰。
“甯小姐還怪我?”
這要是說怪,傳出去豈不是覺得她為人小家子氣。
甯迦漾自然不會刻意為難他,語氣很淡:“不怪,不過我前幾天受了點傷,暫時不能喝酒。”
甯迦漾打完了臉,立刻把商·工具人抛之腦後。
說完,便提着長長的裙擺,氣定神閑地重新換了個座位,并且挑了個離商嶼墨最遠的沙發。
眼不見,心不煩。
将‘過河拆橋’四個字诠釋的明明白白。
下一刻。
商嶼墨終于說了今晚第一句話:“傷哪兒了?”
剛從飛機下來,便被江導接到這裡,期間沒有休息,商嶼墨清冽的嗓音染上零星倦怠的低啞。
甯迦漾像是沒聽到,早幹嘛去了,假惺惺。
這時江導也跟着關心了句:“怎麼弄得?”
甯迦漾并不太想回憶自己受傷那天,精緻的臉對江導微側,輕描淡寫道:“胳膊,快好了。”
見甯迦漾不想多談,很快江導就轉移了話題,就電影和新編劇跟她聊起來。
為了讨商嶼墨歡心,他都拉下面子請甯迦漾過來了,自然要做做樣子。
畢竟,前幾天甯迦漾還跟他團隊談電影合同的事情,鐵了心要解約。
甯迦漾把玩着酒杯,不喝,低垂着睫毛,出神般地看着晃出波紋的水面。
紅色漸變色的裙擺鋪散在黑色沙發上,迤逦至地,平添了幾分神秘的瑰色。
并沒有看向牌桌方向。
即便如此,依舊能感受到來自于牌桌主位那道毫不加掩飾的注視,看似随意,卻牢牢鎖定她的手臂。
甯迦漾用受傷的手臂晃了下酒杯。
那人目光似是頓了秒,卻并未移開,讓人無法忽略。
商嶼墨見她不搭理自己,漂亮修長的手指端起瓷白的茶盞,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水,入口苦澀,倒是提神。
将一整杯清茶喝完,原本有些懈怠的大腦略微清醒了點。
談話不知不覺進行到後半場,江導還在大談他的藝術靈魂。
商嶼墨耐心終于告罄,看向全場都不看他一眼,隻與江導談笑風生的甯迦漾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