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着冷漠,無情。
如同精雕細琢的冰雕,隻可遠觀,逼近了便會被寒氣侵襲。
男人指骨捏着女人纖細又羸弱的敏感後頸。
甯迦漾仿佛是一隻被捏住後脖頸的貓,再也折騰不起什麼浪花。
生無可戀地趴在他腿上,恨不得咬上口。
不斷地平複呼吸:
仙女冷靜。
冷靜。
不要跟狗男人一樣!
狗男人可以狗,但她不能咬下去,不然跟狗有什麼區别。
商嶼墨輕輕松松從散開的綢緞布料中,扒拉出她那條纖細如玉的藕臂。
手臂上蒼白的紗布格外顯眼。
他慢條斯理地一點點拆開蝴蝶結紗布,動作徐徐。
落在甯迦漾眼裡,就覺得非常折磨,呼吸幾下,沒忍住:“你拆禮物呢?”
商嶼墨長指輕磨了磨蝴蝶結,餘光瞥到她那散滿自己膝蓋的裙子,意味深長:“确實在拆禮物。”
甯迦漾嘲諷沒成功,被噎了下。
氣得偏過頭,将那張氣鼓鼓的小臉轉了個方向,不看他。
看着雪白手臂上那抹刺眼的傷痕,雖然确定傷勢快要痊愈,但商嶼墨眼神依舊沉斂幾分,想碰一下,最後停住了。
男人視線往上,隻見她烏睫垂着,似乎是不愛搭理人。
薄唇抿起極淡的弧度,緩緩開口:“很有想象力,不愧是演員。”
甯迦漾眼睫顫了顫——
像是在嘲諷她?
又好像不是?
總不能是這位‘不食人間煙火的’的谪仙,沒話找話吧?
沒等甯迦漾想太多,這位谪仙,已經慢條斯理地重新将紗布系好,并且打了個比之前更漂亮的蝴蝶結。
整整齊齊,當真像是隻振翅欲飛的蝴蝶。
商嶼墨原本還打算給甯迦漾穿衣服。
然而看着層層疊疊的衣裙,男人修長手指握着那條刺繡精美的腰帶,似乎在考慮要從哪裡開始穿。
離得近了,甯迦漾甚至能感受到那寸寸逼近的清冽氣息,夾雜着點淡淡的酒氣,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貼上來。
讓她呼吸一緊,心髒都跟着加速。
砰砰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