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見他的短發,手癢的甯迦漾差點一個沒忍住,摸上男人每次吹完頭發,額間都微翹的碎發。
還沒動手,商嶼墨已經順手将用過的濕巾丢進垃圾桶。
并且熟門熟路地開了燈,将白色兔毛拖鞋放到她腳邊,才去浴室洗手。
甯迦漾哼笑了聲踩進去,露出截瑩潤如珍珠的腳趾,閑閑地跟着他:“商醫生,你知道吧,像你這樣不打招呼就擅自進入女明星的房間的人,一概要被保镖打殘。”
商嶼墨漫不經心地側眸看了眼站在浴室門口語氣驕矜的小天鵝,“哦?”
哦什麼哦。
甯迦漾有很多話想問他,但到嘴邊就變成了:“看在咱們在同一個戶口本裡住着的面子上,不收你住宿費。”
下一刻。
她親眼看到就素來清清冷冷的男人,從薄唇溢出一聲輕笑。
磁性,好聽。
商嶼墨原本淡漠的眉眼,因為這笑,像是黑白色調的水墨畫陡然染上濃郁的色彩。
性感而迷人。
甯迦漾那雙活色生香的桃花眸因剛才那陣鬧騰,泛起潋滟水色,凝望着他的笑——
蓦然發覺想象中冷戰後的隔閡,像是從未存在。
“你怎麼來劇組了?”
甯迦漾忽然想起來,白天導演親自去迎接的大人物,不會就是他吧?
她自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覺得商嶼墨是來探班自己的。
誰知,商嶼墨慢條斯理用自帶的毛巾擦拭沾滿水的指骨,閑談般:“當然是,來探班你的。”
甯迦漾才不信,嗤笑了聲:“你當我傻啊。”
算了,看樣子是問不出來了,她越過商嶼墨進了浴室,忽然想到什麼似的,懶洋洋地擡了擡眼睫,“不會是來完成KPI的吧?”
商嶼墨看她表情都寫在臉上,很有趣。
順勢捉住那隻纖白的手腕,随口問:“如果是呢?”
甯迦漾剛親眼見證他是多麼的潔癖,想到這位‘做一次洗一次’的習慣,思考兩秒,果斷拒絕:“今天拍戲累了,沒空寵幸你。”
心裡默算了下他們還差多少KPI。
幾秒後,她放棄:完了,算不清楚了!
商嶼墨看着她這幅義正言辭的小模樣,眼底含着似笑非笑,掌心依舊捏着她纖細的腕骨沒松開,徐徐來了句:“是嗎?”
甯迦漾:“當然!”
話音一落,她忽然被人騰空抱起。
“你幹嘛?”
甯迦漾猝不及防,驚呼了聲。
卻見他單手抱着她,另一隻手合上浴室門,雲淡風輕:“交住宿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