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後,男人松開她,聲線越發低啞:“這個時候,不要想别的男人。”
穆明澈也不行。
甯迦漾滿腦子都是:“……”
到底誰吃醋?
兩人十指交握,手背擦過綢滑的枕頭布料,商嶼墨忽然碰到了一個微涼的東西。
“這是什麼?”
冷白指尖勾起一根紅繩,上面懸挂着雕刻不怎麼精細的小玉虎。
輕晃了一下,不疾不徐問:“……老鼠?”
老鼠老虎一字之差,差之千裡!
甯迦漾怒了,原本柔若無骨地纖指頓時有了力氣,一把奪回來。
“商懶懶,你瞎了?”
“這分明是一隻小老虎,沒看到腦門還有個‘王’字嗎!”
他就算認成一隻貓都能忍。
他媽的老鼠跟貓科動物有半毛錢的相似嗎!
侮辱誰的雕刻技術呢!
被她突然喊了句小名。
又軟又倦的女聲帶着鼻音,分明是暴躁使小脾氣的樣子,商嶼墨卻覺得商太太這樣更賞心悅目了。
順從心意地再次覆了上去。
甯迦漾掌心緊緊攥着這隻自己親自雕刻的小玉虎,才沒有像上次那樣,在結束後無力地掉落在地上。
即便是睡着了。
指尖也無意識收緊。
“送我的?”
“别自作多情。”
沒多久,一隻修長漂亮的指骨将小老虎從她掌心勾了出來。
她的表情都寫在臉上,商嶼墨怎麼可能猜不到,這是她親手做的,給他的生日禮物。
就着從落地窗半開窗簾灑進來的沁涼月光,清晰看到這枚小玉虎的全貌。
雕刻技術肉眼可見的稚嫩,甚至連老虎的胡須都是長長短短,沒有規律。
商嶼墨看了幾分鐘。
最後視線落在身側女人姣好的睡顔。
精緻眉心此時擰着,染着夢魇時的不安。
男人指腹貼着她的眉心,清冽嗓音在月光下有些低沉:“别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