俱樂部位于陵城郊外,環山而上,地處幽深,風景絕佳,老闆是個喜歡賽車的富二代,玩票似的開發了這一代,隻接待充值百萬以上的貴客,刷下了大批靠租跑車玩的網紅之流。
此時,穆星闌推開設計雅緻的木質窗戶,能清晰看到暗色天幕下那影影綽綽的雲霧環繞在山巅,透着濃稠的瑰麗。
商嶼墨姿态懶散地靠在沙發上,無心欣賞風景,修長身軀幾乎陷了進去,仿佛剛才刺激的運動并沒有給他帶來什麼激情感,神色冷漠至極,宛如亘古不化的寒冰。
穆星闌轉身遞給商嶼墨一聽啤酒,問道:“今天這是怎麼了?”
又是賽車,又是情緒不對。
隻見商嶼墨指骨緩慢勾起易拉罐的拉環。
在昏暗光線下,男人動作宛如慢動作回放,帶着極緻的慵散,薄唇抿了口沒什麼酒勁兒的啤酒,才淡淡道:“她不理我。”
大概是出去飙車又久未說話,男人清冽的嗓音染着點啞。
雖然語調跟往常一樣清清淡淡。
但在場的過來人,全都敏銳地聽出了一股子怨夫調調。
“啧啧啧,你也有今天呢。”
穆明澈最愛看熱鬧,風涼話一套一套的:“就你這懶懶散散冷冷淡淡的勁兒,什麼女人不膩歪。”
穆星闌涼涼瞥了自家弟弟一眼:“你别胡說。”
單身狗懂什麼。
随即穆星闌氣定神閑地往商嶼墨身旁一坐,“不理你是把你拉黑了?”
商嶼墨想到上次被拉黑,指尖抵着眉梢,音質壓低:“沒。”
甯迦漾那樣小太陽的性格,拉黑是明确告訴你我生氣了,你趕緊來哄我。
不像現在,不冷不淡,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。
穆星闌循循善誘:“女人是需要哄的,她不理你,你更應該哄。”
“對太太,臉皮厚點,死纏爛打,不丢人。”
穆明澈表情窒息:“這還不丢人?”
無法想象商嶼墨厚臉皮哄老婆的畫面。
嘶——
可怕!
另一哄老婆高手謝瑾嗤笑了聲:“雲朵兒,直成這樣難怪你單身,哄老婆怎麼能叫丢人呢,這叫情趣。”
神特麼情趣。
穆明澈不以為意,忽而想到什麼似的:
“也對,最近弟妹跟白月光上熱搜,商懶懶再不哄,老婆确實要沒了。”
而後他手臂搭在商嶼墨肩膀上,幸災樂禍地拍了拍,“沒了也好,以後我們還能快樂的當一對單身狗。”
商嶼墨睨他一眼,将酒一飲而盡。
薄唇輕掀起涼涼的弧度:“你自己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