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迦漾窩在裡面沒動,細白柔嫩的指尖一下一下撥弄着玉兔珠串。
很久很久。
房間内寂靜無聲,隔着透明的玻璃,
外面烏雲翻湧,
似是又将迎來暴雨。
無意看到茶幾那本反扣着的《中醫婦産論》,甯迦漾探身拿起,
某頁被摩挲過,
有點舊了,
腦海中浮現出這幾日受傷,
商嶼墨無微不至的照顧,
恍若他是真的愛她。
可今晚卻發現他好像跟以前沒有區别。
即便把她從隔壁喊回來,
即便質疑她‘精神出軌’,都那麼雲淡風輕。
甯迦漾忽然懂了上次言舒說的,情感缺失症都是天生的演員。
他在表演丈夫對妻子的在乎以及占有欲。
永遠理智。
永遠冷靜。
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世人的七情六欲。
書籍極重,
壓在她戴着珠串的指尖,
印出了深深的印記。
甯迦漾低眸,
安靜看着手部白嫩肌膚逐漸泛上清晰的绯紅色。
随意抛在腿旁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望着來電顯示,
她眸底的冷色消散,
表情平靜地接通了電話。
“喂?”
素來清軟的聲線,
染上了零星沙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