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迦漾提着裙擺,正打算去走廊盡頭的落地窗旁的休息區安靜會兒。
與梁予瓊那在顔色上用足了心思的紅裙不同,甯迦漾穿了條銀白色吊帶開叉長裙,手工縫制的亮片随着她走動時,波光粼粼,低調又華麗。
纖細雪白的長腿随着開叉的位置,若隐若現,從容自在地行走在燈光黯淡的走廊,莫名勾人。
偏偏她自己毫無察覺。
誰知,剛至走廊盡頭的拐角,迎面撞到一具修勁有力的男性身軀。
甯迦漾搖曳的細高跟鞋一個不穩,差點摔倒在地。
幸而男人扶住了她的腰肢,順勢帶進了旁邊的包廂内。
随着一聲響。
包廂門陡然被反鎖。
一系列動作又快又急,甯迦漾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,便被抵在了冰涼的門闆上。
頃刻間,呼吸溢滿了熟悉的冷杉尾調香,夾雜着淡淡的陌生酒味。
是他。
她怔愣了好幾秒,才适應了眼前的漆黑。
察覺到男人俯身,薄唇順着她脖頸緩緩往上,幾乎觸到她濕潤微啟的紅唇。
他微長的卷發一點點搔着女人又薄又嫩的頸部皮膚,讓甯迦漾忍不住往後躲了躲,秀緻的眉心蹙起:
“商嶼墨,你喝醉了。”
她一字一句強調:“我們是未來前夫前妻的關系,希望你自重。”
商嶼墨淺色瞳仁變得幽深,緩緩站直了身子。
她果然,是真的想要離婚。
即便過了三個月,依舊沒有改變想法。
漆黑安靜的包廂内,隻有彼此靜靜呼吸的聲音。
甯迦漾望着他幾乎被卷曲額發擋住的雙眸,分不清他的表情。
但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,呼吸一窒。
這卷毛狗東西,怎麼幾個月不見,越長越蠱惑人,尤其是微長的卷發,邪肆不羁,昳麗卻不女氣,眉目清隽淡漠,浸染着極緻驚豔的男性魅力。
差點又迷失在他那張臉。
甯迦漾強迫自己冷靜:臉雖然好,可惜沒有心。
再好也不屬于她。
兩人就那麼對視許久,
下一刻。
商嶼墨清冽的嗓音低低響起:“為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