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見商嶼墨已經松開她,似是要出去。
“你去哪兒?”
甯迦漾還沒審問呢,這人就跑過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,然後走人。
商嶼墨薄唇溢出極淡的話語:“去洗幹淨。”
他不是洗過澡了?
甯迦漾眼眸已經适應了黑暗,清冷月光披散在商嶼墨修長挺拔的身影上。
她目光不經意瞥過男人垂落在腿側的一隻手,瞳孔陡然收縮。
甯迦漾蓦地跳下秋千床,光腳踩着冰涼的木質地闆,追上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:“站住!”
她身後,秋千椅重重地晃了晃。
五分鐘後。
主卧房間内。
甯迦漾冷着一張漂亮臉蛋,指着大床,用命令的語氣:“坐下。”
紅唇緊抿成直線,冷豔至極。
原本矜貴高傲的男人看了眼海浪藍色的真絲床單,頓了秒,“我髒。”
甯迦漾現在滿肚子是火。
直接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,雙腿壓了過去,坐在男人腰腹上。
一系列動作幹脆利索。
商嶼墨沒反抗。
卧室燈光吊燈開到最亮,幾乎一切情緒都無所遁形。
甯迦漾捧着他的手指。
原本幹淨修長,完美漂亮的手指此時脫皮極為嚴重,冷白肌膚上滿是斑駁的血絲。
不用猜都知道,他肯定用消毒水洗過無數次,才會變成這個鬼樣子。
她按下心中的煩躁,拿起白日商嶼墨才給自己用過的藥盒,撚了藥膏,輕輕地給他塗抹均勻。
尤其是右手指節,脫皮最為嚴重。
幾乎用完了一管藥膏。
才将兩隻手都塗好。
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薄荷藥香,都掩蓋不了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。
塗完之後,甯迦漾垂着眼眸,冷冷看他。
商嶼墨偏着頭。
銀白卷發幾乎擋住了半張臉,形狀好看的薄唇緊抿着。
依舊自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