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想到某天晚上被自己無意間撞破的畫面,那一地的計生用品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:“……”
就是那天,他三觀破碎重組。
食堂大片透明牆壁,薔薇花枝攀着玻璃,花枝上面還有積雪未曾融化,透着中寂寥蕭條的意境。
甯迦漾坐在旁邊。
夕陽的餘晖灑在書頁上。
男人漂亮修長的手指将書扣上,語調清清淡淡:“走吧,帶你去見個人。”
“啊?”
甯迦漾猝不及防,本來還以為他是來哄自己。
商嶼墨絕口不提之前在辦公室内的話題,拿着她的書率先往外走,“陶老,著名心外專家,擅長遺傳性心髒病,你那位朋友的心髒已經油盡燈枯,心外主任治不了。”
他盡量用甯迦漾能聽得懂的話來解釋。
甯迦漾呼吸一窒,下意識拽住他的衣袖:“那……陶老能治嗎?”
商嶼墨略頓幾秒,實話實說:“不一定。”
整整一天時間,他将賀清奈的所有資料全部看完,得出的結論和徐羨洲是一樣的。
徐羨洲給她的治療方案,已經是最穩妥并且專業的。
若是換個醫生,或許連25歲都無法保證。
見她又習慣性地咬唇。
商嶼墨眼眸低垂:“所以……”
“去不去?”
甯迦漾立刻:“去!”
隻要有一點點希望,都不能放棄。
她查了一下陶老的履曆,果然,能被商嶼墨稱之為專家,是真的很厲害。
甯迦漾升起點希望。
“那就别咬唇,不然等會被人瞧見,還以為是我咬的。”商嶼墨雲淡風輕道。
甯迦漾被他噎了下。
這隻傲嬌的貓科動物,就不能好好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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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商嶼墨所料,陶老給出的答案也是活不過25歲。
最後,已經九十八歲高齡的陶老感歎,“如果我再年輕三十歲,替這個小朋友主刀,她或許還能多活三五年。”
“現在不行了,手都開始哆嗦了,可惜如今整個心外科,沒有一人能學成我自創的手術技法。”
回家之後,甯迦漾失落之餘,洗澡都沒心思,一遍一遍回憶今晚去陶老意味深長的話。
眼眸陡然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