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薄的便簽紙上,寥寥幾個字清隽好看,卻讓她變了臉色——
[甯小姐,有人窺視你十年之久。]
甯迦漾陡然捏緊了便簽紙邊緣。
窺視十年?
言舒倒吸一口涼氣:“天呐,是誰?”
她不覺得洛南書閑着沒事寫個便簽紙騙甯迦漾。
就他如今的地位,實在是沒必要在一個女明星身上行這種低級騙術。
因為太好拆穿了。
小鹿瞎猜:“難道是洛醫生本人?”
“十年前無意中看到我們家女明星一眼,就淪陷了?”
甯迦漾嗤笑了聲:“十年之前,我才十二歲。”
“他變态嗎?”
“聽說心理醫生都挺變态的……”小鹿咽了咽口水,“不過洛醫生長得人畜無害的,都說越是斯文儒雅的男人,内心越變态。”
被小鹿這麼一打岔,什麼懸疑氣氛都沒了。
甯迦漾慢條斯理地站起身,整理了下裙擺,淡定道:“去問問不就知道了。”
這個窺視她十年之久的人,她眸色微冷,腦海中浮現出另一身影。
半小時後。
咖啡館靠窗的沙發。
甯迦漾平平靜靜地望着端坐在對面的清俊男人。
出色的五官,在陽光的映襯下,顯得無害而溫潤,讓人如沐春風。
“洛醫生,你到底有什麼目的。”
甯迦漾漂亮纖白的指尖抵着那張攤開的便簽紙,推到桌子中央。
洛南書擡眸。
男人雙眸黑白分明,透徹見底,面對她防備的眼神,微微歎息,“甯小姐,無論你信不信,我對你都沒有任何惡意。”
“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心理醫生,目的隻是讓患者痊愈。”
兩人對視幾秒。
甯迦漾漫不經心地往後倚了倚,纖細手臂環着,依舊防備心極強。
“裴灼灼?”
洛南書将一份薄薄的牛皮紙袋交給她,嗓音溫沉好聽:“裴小姐偏執型人格障礙在她十二歲那年發現,後來經過我的治療,已經趨向于痊愈,直到她十八歲那年,在一次宴會中遇到了你,病情再次發作,一發不可控制。”
“習慣性地在暗處觀察你,演變成模仿你的喜好,你的穿戴,甚至你的容貌。”
甯迦漾是真沒想到,裴灼灼那個看起來清傲驕矜的女人,居然有病到偷窺她十幾年不說,還模仿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