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一沓照片丢到她的面前。
那是遇見賀清奈前的姜燎。
風流浪蕩,交過的女朋友數不勝數,每張照片,都是他攬着不同的女人親密,身上刺青野性狂妄,英俊面容帶着散漫戲谑,似是調情。
而這些。
被賀清奈的親舅舅,為了拿到遺産,毫不猶豫将五年前姜燎那些從未隐藏、但賀清奈卻從未窺探的過去,全部鋪在嚴重心髒病的外甥女面前。
甚至诋毀姜燎。
說他是為了賀清奈的巨額遺産,不然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病秧子,明知她時日無多,還要跟她結婚。
賀清奈自然受不了這個委屈。
不是替自己委屈。
而是替姜燎委屈。
明明,他想跟自己結婚,可以是憐憫她,是愛她,就不可能是利用她。
那一張張他與旁的女人親密的照片,以及親舅舅的句句诋毀,又句句不離遺産,終于讓賀清奈徹底崩了。
醫院走廊,熾亮的燈光灑下在人臉上,顯得格外蒼白。
甯迦漾聽到賀清奈舅舅舅媽所為,甚至比商嶼墨之前簡單告訴她的還要令人發指。
氣得胸口起伏不定。
又心疼姜燎和賀清奈。
隻是因為錢财,居然恨不得害死自己的親外甥女。
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畜生不如的人。
而且還一遇就是倆。
甯迦漾站在長椅前,像小時候她受到委屈,倔強的不願意被人看到哭時,姜燎捂住她眼睛那樣,雙手捂住他的眼睛。
“想哭就哭吧。”
“我又不會笑話你。”
幾秒後。
甯迦漾感覺掌心一片濕潤。
姜燎從未在她面前哭過。
這是第一次。
大概也是唯一一次。
“小甯總,我後悔了。”
誰說浪子回頭不晚。
晚了。
如果當年他沒有那些放蕩不堪的過去,如父母要求的那樣,去從事教育行業,然後幹幹淨淨的遇到此生摯愛,會不會讓她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