環顧四周發現這僅是一間柴房,我吸了一口氣吃力地坐地來,額頭上就已經痛得滲一層冷汗。
看到自己彎曲的小腿,我頭皮麻了一瞬,繼而呆愣在原地。
祁恒他真的把我的腿廢了,我可是習武的人……
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,驚恐地用雙臂環住了身子,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。
還沒穩定好情緒,柴房的門就被打開了。
祁恒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我,“這麼快就醒了?那斷腿倒也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現在的我看到他就害怕,見他過來,我慌亂中拾了身邊的木材朝他扔過去。
卻因為失力隻能砸到他從小腿的位置。
“祁恒,你就非要這麼對我嗎?”
他卻一笑,“不聽話的狗隻有打斷了腿才會聽話,若是再敢惹事生非……”
祁恒眼中明晃晃的威脅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他。
一個老醫生從外面進來,什麼都沒說,就地找了兩塊闆直的木棍,把我的小腿扳正,再纏上幾圈布條。
我痛得倒抽冷氣,正在我又要暈過去時,他才放開。
“行了,帶他去陌兒那。”祁恒就好像看不到我慘白的臉色一樣,語氣平常地說。
我想張口,但身子動彈不得,隻得任由着他們把我拖到了柳陌門前。
我趴在地上,狼狽不堪。
柳陌眼睛裡閃着異樣的神采打量着我,再次詢問祁恒我是不是真的把我給他當作奴才。
而祁恒隻有寵溺地應允。
祁恒走後,柳陌不知從哪拿來了馊掉的飯菜,倒在我頭上“吃吧,這兩天你可是什麼都沒吃……”
祁恒說得對,被打斷了腿的我才會沒有反抗的餘地,如今的我隻是一個廢人,怎麼也争不過正得寵的柳陌。
我抓起地上的飯菜,狼吞虎咽。
柳陌站起身,扔掉盤子,發出刺耳的笑聲,未了,踢了我一腳,罵道,“宋子程,你還真是個賤痞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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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盡量熬着日子,希望在邊疆的爹爹能快些回來。
一日,我正跪着擦地闆,柳陌忽然蹲在我面前,遞來一把匕首。
“劃你的臉!”他這樣命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