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周時野早早出門,隻給姜願枝留下一張便利貼:
“枝枝,我去盯着藥物研發進程了,晚上不用等我回來。”
她随意扯掉便利貼,團成團扔進垃圾桶裡,并不在意。
然而,沒過多久,許霧就發來一長串的消息。
“願枝姐,我說不喜歡這件裙子,時野哥非說适合我,要給我買。”
“願枝姐,時野哥帶我來遊樂園玩了,他的懷抱很溫暖很有安全感呢!我窩在他懷裡就一點都不害怕了。”
“願枝姐,今天我和時野哥去情侶餐廳吃飯了,不過你不要誤會哦,我們隻是吃飯,沒有向其他桌情侶一樣,擁抱和親吻。”
看着許霧發來的一條條挑釁消息,她嘲諷地扯了扯唇。
這就是周時野口中的去忙藥物研發嗎?
一連幾天,這些消息都沒斷過,周時野也沒回家。
直到這天晚上,許霧突然不停地給她打來電話,一個不接又打一個。
實在煩的不行了,姜願枝才終于右劃接聽。
剛一接通,許霧帶着哭腔和些許得意的聲音就從聽筒那邊傳來,“願枝姐,你怎麼才接電話呀,時野哥出車禍了!”
“也怪我,在車上非要纏着他喂草莓給我吃,他分了神才沒看見那輛失控的卡車,卡車撞過來時,他第一時間将我護在身下,我毫發無損,他卻滿身是血的被送到了手術室。”
“他已經搶救了一天一夜,現在才終于脫離危險,聽醫生護士說,他躺在手術台上,還一直在念着我的名字,你說說他怎麼這樣,明明自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,最擔心的卻還是我的安危。”
聽到許霧炫耀的話語,姜願枝心髒驟然一痛,不知為何,突然想起了從前。
三年前,她和周時野參加一場宴會,吊燈意外墜落時,他毫不猶豫地将她護在身下。
那一次,同樣她毫發無損,而他卻被生生砸斷兩根肋骨。
那時她在他病床前哭成了個淚人,“你傻不傻啊,别人碰到這種事躲都來不及,你還沖過來為我擋着,周時野,大笨蛋,你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!”
他疼得動都動不了,卻還是笑着起身為她擦着眼淚,眼裡滿是心疼與珍重,“枝枝,别哭了,被砸斷兩根肋骨我都沒喊疼,但你哭成這樣,是想要了我半條命嗎?”
“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,你比我的性命還重要,我自然要不顧一切的保護你,無論是現在,還是以後,”
但現在,他也會為了另一個人這樣豁出性命。
周時野真的隻把許霧當成好兄弟的妹妹嗎?
姜願枝扯了扯唇,“既然他為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,那你可要好好照顧他,沒其他事的話,我就挂了。”
随後,她幹淨利落的挂斷了電話。
聽見刺耳的嘟嘟聲,許霧沒得到想要的反應,氣得不行,差點将手機扔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