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點頭:“死者具體信息呢?”
“馬麗珍,現年二十三歲,農村戶口,進城務工已經有五年了。”
“牛啊!”王大力說道。
在我的瞪視之下,他吐吐舌頭,慢慢把腦袋埋了下去。
時間差不多了,我提醒周圍的人待會要‘高能’,非戰鬥人員趕緊撤離,王大力立刻表示:“沒問題,我現在的心理素質跟鐵打的一樣。”
“行,這可是你自己說的。”
說完,我拔出棉簽,在場的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呼,當即就有幾個人撐不住了,王大力捂着嘴沖到廁所去吐了,不過已經有人捷足先登。他捂着嘴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,最後找到一個紙簍吐起來,屋裡的氣味那叫一個酸爽。
就連小周都臉色發青有些繃不住,但還是忍住了,隻有大叔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,好像什麼也沒發生,我對他不禁暗暗佩服!
我審視了下,得出結論:“兇手與死者發生過男女行為,但是沒有直接接觸。”
“也許是有防護措施……”小周推測道。
我仔細分辨了下。
“兇手沒有那麼細心。”我說道。
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,他有疾病嗎?”小周納悶道。
我朝死者身上望了一眼,兇手的汗腺不分泌,男女行為也沒有殘留物,這些反常的現象指向一個結論:“兇手有病!幾乎沒有分泌物!”
小周問道:“這對破案有什麼幫助嗎?”
“大有幫助,兇手不能排汗,也就不能曬太陽,他平時很可能把自己裹得很嚴,戴着墨鏡和口罩,如同吸血鬼一樣活在這個城市裡。再一個,你在現場有沒有找到體毛?”我飛快的說道。
“隻有死者一個人的。”小周答道。
“是!兇手由于異常的分泌,毛囊可能早已經萎縮,他全身上下沒有一根毛發!”我說道。
“這……”小周臉色大變:“這還是個人嗎?”
“當然是人,一個走在人群中會被一眼認出來的人,這個特征查起來應該很容易吧。”我笑道。
這時黃小桃進來敲了下門:“都在啊,過來一下,有重大發現!”
我摘掉橡膠手套,手上已經被焐出一層冷汗,順手從袋子裡取了一盒薄荷糖。一直在有屍體的房間呆着,鼻子很難受,出門之後我往嘴裡塞了顆薄荷糖,那股清涼的味道讓人感覺渾身舒暢。
我問王大力要不要來一顆?
他剛吐過,臉色非常難看,拼命搖頭道:“卧槽你心态太好了吧,剛驗完屍就吃東西,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。”
“剛剛誰說自己的心态跟鐵打的一樣?”
“哎喲,你就别諷刺我了行吧!”王大力都快哭了。
我感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上一次又有所提升。
我們來到一個房間,床上坐着一個穿服務生衣服的小夥,垂頭喪氣的,黃小桃厲聲說道:“就是這家夥在房間裡裝的攝相頭,膽子太小了,我一咋呼就什麼都招了。”
那名服務生膽怯地問道:“我會被判刑嗎?”
“廢話,有人起訴你就等着被拘留、罰款吧!當然我們也有提起公訴的權力,總之看你的表現了。”
服務生激動的站起來說道:“我真的是出于個人愛好,自己拍着玩的,絕對沒有散布出去,也沒拿它來勒索過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