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小桃大驚失色:“李文佳,李文海,同樣精通催眠之術,王援朝,你馬上去調查一下這兩人的關系!”
我說道:“那我倆先調查一下李文佳。”
說着我就要站起來,黃小桃叫道:“回來!回來!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?”
我突然想起來,我現在是嫌疑犯,頓時尴尬地搔搔頭。
黃小桃笑道:“一讨論案情就忘乎所以了。”
我說道:“對了,李文海還活着嗎?”
黃小桃搖搖頭:“幾個月前死了,當年他是被我親手送進監獄的,這人是知識分子,在監獄内受不了其它罪犯的欺負,自己用一根磨尖的牙刷自盡了。”
我問道:“那我這兩天一直呆在局裡嗎?”
“不用,待會辦個取保候審吧!”黃小桃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。
“把耗子也一起保了吧。”我說道,耗子畢竟照顧過我,知恩圖報嘛!
王援朝說道:“他沒犯法,是我叫他進來的,現在已經走了。”
“葉詩文呢?”我又問道。
“他不能保,過兩天會把他轉移到看守所,畢竟上百人親眼看見他殺人,再放回學校影響可不好。”黃小桃果斷拒絕了。
我歎息一聲,替葉詩文感到悲哀,這一夜他得經曆多大的打擊。
将心比心,我辦完取保侯審手續之後就去看了一下他。葉詩文當時已經完全崩潰了,跪在地上哭得說不出話,我隔着欄杆安慰他說别擔心,我一定會證明他無罪的!
黃小桃開車送我回學校,王大力見我平安無事,抱着我大哭起來:“看你被警察帶走,我吓壞了,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。”
他問我餓不餓,殷勤地給我泡了碗方便面,我望着他出神。王大力說道:“怎麼了,看上我了?我要是妹子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。”
“大力,你當時真的和李老師在休息室裡。”我目光炯炯的問道。
“對啊!”王大力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“你們聊了什麼?”我問道。
“什麼都聊,聊……”王大力愣了一下:“想不起來聊什麼了。”
王大力看來是被催眠了,以為李老師一直在休息室,被催眠的人事後是想不起來催眠過程的。
可是她圖什麼呢,報複黃小桃?這未免太拐彎抹角了吧。
隔日一早,王援朝和黃小桃一起過來,去教職工宿舍找李老師,王大力也跟了過來。雖然我在這學校呆了四年,但教職工宿舍還是頭一次來,條件特别好,一人一間宿舍,家具電器一應俱全。
王大力說教職工宿舍一年才一千塊住宿費,之後羨慕的道:“我真想以後留校當個老師,一周六節課,其它時間宅在宿舍裡打遊戲,真爽!”
“就你這樣能考上研嗎?”我給了一記有力的嘲諷。
我們來到一間宿舍前,敲了幾下門,一身居家服的李老師打開門,雖然穿着寬松的睡袍,但是那身惹火的曲線還是玲珑畢現,我聽見王大力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黃小桃正準備掏證件,李老師淡淡地搖了搖頭:“不必了,我認識你,黃警官!”
王援朝已經查過她與李文海的關系,兩人正是兄妹,黃小桃說道:“既然認識我,那我就不繞彎子了,請你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一遍。”
李老師讓我們進去,和我之前推理的一樣,她宿舍裡果然供有父母的牌位,旁邊還有一個小的牌位,寫着“兄長李文海之靈”!牌位前面擱着一個香爐,裡面積了許多香灰。
但是狗的事情我卻說錯了,她養的寵物看着不太像狗,黃小桃眼尖瞬間認出來:“你養狐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