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老虎道:“哦,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,大侄子,需要你孫叔支援點什麼嗎?”
我建議道:“能不能在市局立個案?”
孫老虎答道:“立案可以,但最近局裡人手緊張,派不出人來,黃小桃就更不要提了……有了,我想到一個人,我叫他過來一趟,擔任專案組組長,但是破案你别指望他。”
他報給我一個聯系方式,這位警官姓馬,特别叮囑馬警官來了我們一定要去接他。
挂了電話,孫冰心問我:“我爸派誰來?”
我說道:“馬警官。”
孫冰心微妙地笑笑:“哈哈,怎麼派他來,我爸真會使喚人。”
聽他倆的話,難道這個馬警官很‘特别’?
等車主把奶粉和手套拿來,我戴上手套鑽進車裡,手裡捧着奶粉往座椅和方向盤上吹。驗指紋并不一定都要用鋁粉,奶粉就是很合适的替代物,奶粉質地輕,另外可以粘附在人手分泌的油脂上。
我在方向盤和車把手上驗出幾組指紋,雖然可能意義不大,但還是用手機拍下來,方向盤中間有一團唾沫,應該是死者當時太冷,打噴嚏留下的。
孫冰心問我:“宋陽哥哥,你為什麼說這案子是一樁意外,你是糊弄我爸還是真這麼想的?”
我說道:“感覺罷了!”
孫冰心笑道:“你的感覺一向很準。”
我答道:“少擡舉我了。”
取證完畢,我倆把屍體用床單裹起來,擡上一輛警車,車主問我車要不要扣下,我說道:“用不着,但你最近别洗車,也盡量别開。”
車主連說可以。
這時屋裡傳來一陣争吵聲,陸警官等人立即趕過去,回來跟我彙報道:“沒多大事,新郎新娘在吵架,新郎以為這男的是新娘的舊相好。”
我喃喃自語:“舊相好?”
孫冰心問我:“宋陽哥哥,死者自己跑到婚車上自殺報複新娘,你覺得這有可能嗎?”
我說道:“除非他得了絕症,不然這種報複未免太自虐了,把新娘叫過來問個話吧!”
陸警官點頭哈腰的道:“我去叫人!”
一會兒功夫,新娘便跑來了,梨花帶雨的說道:“警察同志,你要給我主持公道啊,我家男人非說這死人跟我認識,還懷疑我和他有一腿,說要退婚,叫我把收的彩禮退給他,你給證明一下呗!”
我心想這叫我怎麼證明,我問道:“你認識他嗎?”
新娘無辜地答道:“我壓根沒見過他。”
我通過微表情判斷她所言屬實,點點頭道:“行了,我相信你。”
陸警官驚訝道:“這就完啦!”
我問他:“那你還要問多少話?”
陸警官分析道:“這具屍體偏偏出現在婚禮上,我覺得跟這對新人絕對有關系!最起碼要問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,新娘之前有沒有跟别的男人談過戀愛,對了,最重要的是昨晚他們有沒有不在場證據。”
新娘被這番話吓壞了,陸警官在破案這方面真是業餘到家了,在無端小事上白白浪費警力。
我對新娘說道:“你可以回去了,我相信這案子跟你沒關系,但是這種疑心病重的男人,要不要和他生活一輩子,你應該考慮清楚。”
新娘臉上一紅:“謝謝警察同志,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