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上來說道:“撤吧!”
黃小桃失望地道:“這小子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嗎?為什麼我們每次都撲空。”
我冷笑連連:“他現在能和我們周旋的資本越來越少了,我相信很快就會落入法網。”
黃小桃留下兩名便衣在這裡盯梢,我們驅車回去,路上我說抽空想去趟監獄,見那個老頭,黃小桃問道:“見他幹嘛?”
這段時間連軸轉,我都忘了和黃小桃說這事,我把祁勝替汪一舟背鍋的事情告訴她,黃小桃驚訝道:“你确定嗎?”
我答道:“我确定不确定不算數的,隻有抓到汪一舟才能真相大白,還這老頭清白。”
我們沒有直接回局裡,黃小桃在一個路口拐彎,我問道:“去哪兒?”
黃小桃咯咯直笑:“這段時間過得沒日沒夜的,總算案情開始有眉目了,姐請你們吃個飯吧!”
我們找了一家比較不錯的自助餐廳,王大力剛吃了碗牛肉面,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雖然吃不下了,但他還要逞能,拿起沙拉碗對孫冰心說道:“來,我給你展示一個吃垮自助餐廳的絕技,三十厘米高的沙拉你見過沒有?”
孫冰心不屑地說道:“吹牛,我才不信一個小碗能裝那麼多。”
王大力說帶她見識一下,黃小桃嘲諷道:“你别得瑟了,吃不完是要多付錢的!”
孫冰心拉着我的袖子:“宋陽哥哥你陪我去取餐。”
我說道:“随便吧,我其實也不太餓。”
孫冰心非纏着我,這時黃小桃接了一個電話,簡單交談幾句之後,便對我苦笑道:“有人指名要見我倆,猜猜是誰?”
孫冰心激動地說道:“我爸從省裡回來了?”
黃小桃搖搖頭:“不是,就是上次那個被燒傷的受害者,又鬧起來了,非要我倆去跟他談談,不然就自殺。”
我歎息一聲:“這人怎麼戲這麼多?”
黃小桃說道:“當時就應該一槍結束他的痛苦。”
三院離這裡不遠,我叫孫冰心跟王大力先吃着,反正是自助餐,菜又不會涼,我和黃小桃去去就來。
我和黃小桃來到醫院,找到那單病房,進門一看,地上到處是亂扔的東西,摔碎的杯子和倒掉的輸液架,我撿起一個枕頭問道:“找我們有事嗎?”
他全身裹着繃帶,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着我們,我感覺這個人已經有點神經病了,所以語氣不敢太強硬,說了一堆開導安慰的話。
黃小桃對這種安慰人的活很不耐煩,走在窗戶邊眺望外面。我還在安慰他,說着說着我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,他手上的繃帶結方向不對,一看就是自己打的。
我突然抓住他的手,扯開繃帶,看見下面是完好的皮膚,大驚道:“你是誰!”
那人咧嘴一笑:“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!”
他突然從被子下面掏出一個噴霧劑,對着我的臉一噴,我來不及屏住呼吸,一下子覺得頭暈目眩,就像喝醉一樣搖搖晃晃,然後一頭栽倒。
我堅持了幾秒才昏迷過去,昏迷前我看見黃小桃沖過來,然後腳步突然淩亂起來,重重地倒在我旁邊。
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,突然嗆進一大口涼水,肺部一陣刺痛。我的手腳好像被什麼東西固定住了,我拼命掙紮搖晃,突然嘩啦一聲離開水面,貪婪地呼吸着空氣。
我環顧四周,周圍一片漆黑,我似乎正處于一個遊泳池的正中間,被固定在一個巨大的沖浪闆上。我的外套已經被脫掉了,全身濕透,冷得都快凍僵了,卡住我手腳的是鐵制的鐐铐。
因為乙醚的作用,我的大腦一陣昏沉,好像塞了棉花似的,我回想起之前的事情,突然間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現實,我被刑者疾風抓起來接受審判了!
這時我發現沖浪闆一直在搖晃,四周嘩啦啦地濺起水花。一開始我以為是有什麼機關,突然間明白過來,以沖浪闆的構造,重的一面肯定會翻到下面,這個沖浪闆卻沒有翻,也就意味着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