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記得很清楚,當時垃圾桶幾乎是空的,但黃小桃不知道,對此仍然抱着一線希望。
她翻看着:“對了,昨天老幺不是曝料說,易玺年輕的時候吸毒被拘留過嗎?肯定留下過指紋和DNA,我們可以聯系一下那個公安局。”
她出去之後,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,對着天花闆發呆,那種怅然若失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。
過了一會兒,黃小桃回來了,我說道:“就算拿到他的指紋和DNA又怎麼樣,屍體上并沒有留下這些。”
黃小桃毫不氣餒地道:“那就再找下去,找到兇器就可以定罪了。”
我搖頭道:“對方這麼小心謹慎,恐怕兇器已經被處理掉了……”
黃小桃坐下來道:“宋陽,你别這麼沮喪嘛,我都有點擔心你!咱們從頭梳理一遍,屍體是在易玺的車上被發現的,命案發生時,他沒有不在場證據,而且事後經紀人又做了一些善後的事情,試圖掩蓋真相。”
我順着她的思路往下說:“咱們現在缺了哪些環節?”
黃小桃道:“定罪的直接證據,被害者的身份,不過這個不重要,隻要把易玺的殺人罪定下來,這個自然會弄清楚。”
我喃喃道:“被害者的身份……被害者的身份……”
我隐約捕捉到一些靈感,隻是我仍然無法看清它的全貌,當下快速地叫道:“把手頭上所有線索拿給我,我要重新審視一遍!”
黃小桃拍拍我的肩膀,笑道:“對,就是這樣,打起幹勁來!”
黃小桃把案件前後的資料全拿來,我挨個看,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一點都沒感覺到餓,全部看完,我仍然沒有太大發現。
下午兩點,一名警察送進來一份資料,是北倉市公安局傳真過來的,易玺當年吸毒被拘留時填寫的資料,上面的名字是麥克·周,時間是2011年7月。
我盯着這張紙發呆,黃小桃說道:“想不到這家夥真的吸過毒啊!”
我突然瞪大眼睛:“吸毒要拘留幾天?”
黃小桃想了想道:“吸毒并不是犯法,但是要強制戒毒,最短也得一個月。”
我迅速用手機查詢了一下,2011年7月,當時的易玺剛剛出道,還名不經傳。但是粉絲卻搜羅了他從出道以來的所有日程,這個月份易玺并沒有缺席工作,難道他會分身術?
我又打開老幺的微博,讀上面的幾條曝料,易玺高中的時候成績很差,官方卻說他過去是個學霸,他當年打架抽煙,官方卻稱易玺曾經是全國優秀青年。
還有一條,老幺曝料易玺曾經把人肚子搞大,可是易玺的性取向一直是個謎,大部分人都傾向于他是gay。
同一個人身上為什麼會有這種巨大的矛盾出現!
似乎答案隻有一個,要驗證這一點并不難,我立即給小周打電話問道:“昨晚的牙模還在嗎?”
小周回答:“在,你又找到比對樣本了嗎?”
我說道:“現在咱們換個方向,把牙模和死者的進行比對,焚屍的那一個!”
小周一頭霧水地問道:“宋哥,你确定要這樣做?把嫌疑人的牙模和受害者的牙模作比對,能告訴我這有什麼意義嗎?”
我正色道:“快去!”
黃小桃愣愣地看着我:“宋陽,你不是腦袋燒壞了吧,這明明就是兩個人。”
我冷笑的說道:“我們手上已經拿到了全部的牌,隻是沒有意識到它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打出去!”
黃小桃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:“呃,我怎麼越聽越糊塗,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。”
正要說,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,一名警官跑進來說,外面堵了一大幫粉絲,威脅着要我和黃小桃出去,看來他們已經人肉到我們了,或者又是經紀人在暗中指揮。
粉絲的聲勢很大,黃小桃準備聯系特警,我說道:“先不着急,等小周的電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