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第9頁)

    我愁容滿面的答道:“發現倒是挺多的,但這些都不重要,當前的首要任務是要證明,這案子是别人模仿四大惡少做的。”

    我要了一隻棉簽,插進死者的下面,拔出來之後上面沾了一些粘液和尚未凝固的鮮血。我嗅聞了一下,兇手果然用了避孕套,我再次審視死者的身體,道:“這些打擊傷明顯不像四大惡少的風格。”

    黃小桃問道:“哪裡不一樣?”

    我說道:“你對這兩具屍體的初步印象是什麼?”

    “遍體鱗傷!”黃小桃如實回答。

    我點點頭:“對,打擊傷非常均勻,而且下手不是太重。與其說是虐待受害者,倒不如說是為了把她們變成這個樣子才做的,這次的兇手是有目的性地在模仿。”

    我沉吟道:“兇手也是四個人!雖然他們穿着和四大惡少一模一樣的鞋,但深淺輕重卻略有不同,而且其中有一個是女人。”

    “女人?”黃小桃一驚:“你連是男是女都知道?”

    我撐開驗屍傘,讓黃小桃打着紫外線燈,屍體身上出現一片手印,主要是腿部和髋部,雖然很淩亂,但仍然能夠辨認出,實施強暴的隻有三個人。

    為什麼還有一個人沒有強暴受害者呢,要麼是不行,要麼是不能。

    我轉動驗屍傘,當轉到一片傘面時,屍體全身的傷痕呈現出不同的顔色來,當然沒有五顔六色那麼誇張,而是深淺色調的變化,黃小桃驚訝地問道:“你的傘還有這個功能?”

    我說道:“傷痕的顔色越深,說明留下的時間越長,反之就是時間較短,可以清楚地看見有四組兇器留下的傷痕。”

    黃小桃點頭。

    我指着那些傷分析道:“其中三組傷造成的創面都比較大,隻有一組創面較小,可以理解為此人力氣小,或者下不去手。而且這裡有一個細節,這個力氣最小的人沒有打過死者的臉部!”

    我換到另一具屍體上再驗一遍,仍然是這樣,兇手中間的一個人不願意傷害受害者的臉,所以我推斷兇手裡面有一個女人。

    他們是受馴狗師的命令來炮制命案的,本身對死者沒有惡意,隻是在執行一項任務。對女人來說臉是最重要的,出于同情心,這個女兇手沒有傷害受害者的臉。

    黃小桃轉憂為樂:“有這個證據就好辦了,足以證明這是一樁模仿犯罪。”

    我搖頭道:“這些僅僅是基于間接證據的推論,在法庭上能站得住腳嗎?”

    黃小桃道:“論據充分的證據是可以決定案件走向的。”

    我搖頭,對方可是四個富二代,他們會找全國最好的律師來辯護,如果我們拿不出鐵一樣的證據,恐怕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法庭。

    “況且……”我說道:“四人中間有一個女人僅僅是猜測,也許他是一個性别倒錯者,就是俗稱的娘炮!”

    我又仔細看了一眼,盯着一處較為清晰的掌印看了半天,發現有什麼不對勁。我拿起剛剛剪掉的衣服,攤在一塊防水布上,用驗屍傘照,上面竟然也有掌印。

    黃小桃驚訝地叫道:“你的傘連布匹上的陽印痕都能照出來?”

    我興奮地說道:“當然照不出來,這不是陽印痕,而是掌紋!”

    我收了驗屍傘,将一把海草灰撒在上面,輕輕吹掉之後果然留下一整個手掌的印痕,上面的紋路特别清晰,可是獨獨五根手指上沒有指紋。

    黃小桃吃驚道:“怎麼會這樣,兇手沒有指紋!”

    我對着那個掌紋仔細地看,手指部位比較模糊。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用502膠水把指紋蓋住了,一種是用化學藥劑腐蝕掉了,這個需要進一步的皮脂化驗才能知道。

    剩下的事情交給技術組去做,黃小桃遞過來一個平闆,給我看剛剛拍下的幾組腳印,她說道:“鞋号和紋路跟四大惡少留下的一模一樣。”

    我說道:“是啊,幾乎判斷不出來他們原本的身高體重……但還是有一些不同的地方,畢竟穿别人的鞋不可能那麼合腳。”

    我指着一組腳印道:“你看這個腳印,穿鞋的人明顯腳比較大,把鞋的邊緣都撐開了……再看這個,穿鞋的人腳比較小,鞋在腳上提不起來,所以前腳有力,後腳無力。”

    說完我歎息一聲:“但這些還是當不了決定性證據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