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過!早從鄧超那起案子開始,我就經手調查此人了。但他一沒有案底,二沒有參與過犯罪,我可以這麼和你說,就算他現在坐在這裡,我都沒有理由逮捕他。”邢隊長答道。
馴狗師确實是一個最特殊的罪犯,他兩手不沾鮮血,卻像一個潛伏在黑暗中的蜘蛛一樣操縱着一切,難怪他能為組織坐鎮南江市。
邢隊長又說道:“照你的說法,他喜歡把别人調教成奴隸,替他作事,隻要這些奴隸不指控他,他就是清白的。”
我說道:“不,他才不是清白的,其實我有一個想法!馴狗師幹的勾當是替人洗罪,他打交道的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,他和委托人之間也不會有書面契約,他要怎麼保證這些人事後會付錢呢?我猜他手上肯定握着把柄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邢隊長好奇的瞥了我一眼。
我解釋道:“馴狗師掌握着大量别人的犯罪證據,如果能把他扳倒,所有這些客戶都會落網,包括四大惡少。這些證據反過來也可以指控他威脅勒索,足夠送他進監獄了。”
邢隊長挑着眉毛道:“照你的意思,無論四大惡少的案子還是黃小桃的案子,所有症結都在他一個人身上?”
“就是這個意思。”我點了點頭。
邢隊長沉吟良久,道:“但我們立不了案。”
我說道:“就由我來搞定他吧!我會找到足夠立案的證據。”說這話的時候我無比慶幸,我隻是一個顧問,而非警察。
邢隊長點頭道:“那你多加小心,黃小桃的案子我會重新調查一遍,至少把走司法程序的時間拖一拖。”
改變了邢隊長的想法,算是今天一個最大的意外收獲,我道了聲謝,邢隊長擺擺手說道:“不必謝我,這些都是你們自己努力争取來的,得知黃小桃是清白的,其實我心裡也長松了口氣。但是有一條,這案子結束之前,不許再往市局跑了,現在外面到處都是記者,萬一你們搞小動作的事情捅出去,人民警察的公正性将何存?”
我承諾道:“放心吧,我絕對不會再來了。”
邢隊長站起來和我握手道:“希望下一次見面,咱們是光明正大地在慶功宴上,到時候我會親自向黃小桃賠罪的!”
出來之後,王援朝說道:“我繼續去找那個神偷!”
我答道:“行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我倆就此别過,我回到店裡,沒看見王大力和洛優優,打電話問了一下,原來洛優優已經租好房子了,她把地址告訴我。
我來到附近一個小區,找到了那間地下室。推門一看,孫冰心、王大力、洛優優三人都在裡面,桌上放着些零食和一盤大富翁,另外有幾個睡袋,孫冰心把一整套化驗設備搬來了。
我詫異的道:“你從哪弄的?”
孫冰心道:“從大學試驗室借的呗,你趕緊多搜集點線索讓我化驗吧,不然在這裡呆着不得閑死。”
我笑笑,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下午在這裡沒啥事可做,孫冰心提議去醫院看看宋星辰,我說不用,馴狗師的眼線到處都是,我們如果随便走動,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?
他們幾個繼續玩大富翁,我自然是沒興趣。我在屋裡走來走去,把眼下所有線索彙總了一下,思考着馴狗師下一步的行動,我隐隐覺得,他在醞釀一個大陰謀。
王大力自從經商以來就染上了抽煙的惡習,一下午點了三根煙,屋子裡都是嗆人的煙味,孫冰心被熏得受不了,罵道:“好的不學,淨學些惡習!”
王大力說道:“不抽煙不喝酒的男人,跟太監有什麼區别?”
我皺眉道:“孫子,你罵誰呢!”
王大力連連擺手:“不不,我沒那個意思,我是說别人。”
孫冰心說道:“受不了了,宋陽哥哥,我們出去散散步吧!”
我答應了,我倆來到外面,閑逛了一會兒,王援朝打來電話告訴我:“宋陽,有個線人說見過那個神偷,他是從九江過來的,師承民國時期的盜竊高手雲中鶴,江湖上都管他叫閃電手!他做的案子全部是一千萬以上的,小案子根本沒興趣,道上管他叫白壁無暇,因為他從來沒被抓過,更重要的是,去年他失蹤過一段時間。”
我問道:“能找到他嗎?”
“有點難度,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,反正我再打聽吧!”王援朝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