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沉默後,任警官說道:“我先去查一下這部手機的号碼,看看有沒有線索。”
我點點頭:“那我們去拜訪一下那位可疑的張女士!”
這事既然讓孫冰心知道,她自然不可能放過,所以我們三個一起來到省自殺幹預小組。一進門,孫冰心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驚歎不止:“好像電影裡的神秘機構啊!我以前完全不知道哎!你們是怎麼找到的?”
黃小桃笑道:“不是我們找到的,昨天宋陽想不開,他們就找上門來了。”
我們詢問工作人員,卻被告之張女士今天一天沒來上班,我和黃小桃不禁交換了一個錯愕的眼神,難道她是兇手?
我拿出受害者的證件照,問工作人員,此人是張女士的什麼人,工作人員表示不知道。
于是,我們打聽到了張女士的家庭住址,打算登門拜訪!
張女士真名叫張芹,我們去了她的住處,結果又撲了個空。她的家是一處相當簡陋寒酸的廉租房,我發現門口的垃圾袋裡,也都是一些比較廉價的食物包裝,可見她的經濟情況有點拮據。
黃小桃問道:“她在公益機構幹活,是不是沒有工資拿?”
孫冰心道:“沒有工資還要不要活了,你沒看見那裡挂着世界衛生組織的标志,應該是有國際上的津貼的……不會太多就是了。”
這時已經是下午一點了,我們去附近找了家快餐店解決午飯,順便讨論了一下。雖然張芹的行蹤透着一股可疑勁,可我仍然不認為她是兇手,因為我們之前已經得出過結論,兇手混在六名自殺者之中,應該是一個與三名死者年齡相當的男性。
黃小桃問道:“她有沒有可能是幫兇呢?”
“幫兇?”我沉吟着:“動機呢?”
“錢!”孫冰心脫口而出:“雖然這樣揣測别人不太好,但我覺得她确實很需要錢。”
我并不介意揣測他人,破案本來就是把人往壞處想,當下說道:“那這個錢,要怎麼通過謀殺來得到呢?”
這時黃小桃的手機響了,她看了一眼是任警官打來的,就按下免提放在桌子上。任警官說手機号碼查出來的是第二名死者鄒勇的,也就沒啥意義了。
黃小桃說道:“謝了,我們沒找到張芹,待會我們就回去。”
“先别挂,還有事,宋顧問在嗎?”任警官問。
“我在!”我點了點頭。
“有件小事麻煩你,屍體是你驗的,能不能開一份死亡證明。”任警官道。
“抱歉,我沒有這個權限,為什麼突然要這個?”我有些好奇。
任警官在電話中苦笑一聲,說剛剛來了一名‘不速之客’,是保險公司的理賠員,他們非要拿到死者是被謀殺或者自殺的書面證明才行,現在還在外面等着呢。
一聽這話,我頓時激動地站了起來,惹得不少顧客朝我側目,我對着電話吼道:“你是說,死者有一份保險?”
“是的!”
“受益人呢?”
“保險公司沒說,稱那是機密内容。”
我說馬上就回來,緊接着和孫冰心、黃小桃驅車回到局裡,果然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西裝革履,夾着公文包的瘦瘦的男人,我過去打了個招呼道:“你好,我們是負責米葉這樁案子的。”
“哦,你好你好!”男人站起來和我握手:“我是泰康人壽的理賠員,鄙姓丁,這是我的名片。”
黃小桃道:“丁先生,這裡太吵,我們換個地方談吧!”
我們來到樓上,找了間會議室,黃小桃叫孫冰心給他泡了杯茶,落座之後,孫冰心好奇地問道:“大叔,保險理賠員究竟是幹嘛的?專門負責賠錢的嗎?”
丁某笑了:“小姑娘說笑了,理賠員是調查、分析和确定保險公司和投保人各自責任的人員,說白了,就是保險公司該賠多少錢,由我們來核實、決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