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層腳印深淺不一,明顯是用手拿着鞋拓上去的。
我問孫冰心:“你多久之後抵達的。”
孫冰心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我穿衣服慢,花了十分鐘吧!”
我後悔自己的大意,我剛才不該大聲喊的,結果讓制造怪象的人聽見了,折返回來僞造了腳印。
不過這件事有利有弊,剛剛在場的全是考古隊員,沒有一個民工,這就證明暗中搗鬼的人是隊員中的一人。
黃小桃問道:“如此說來,這些腳印沒有意義了?”
我冷笑一聲:“不,有意義,看看這人想嫁禍給誰!”
我讓黃小桃和崔警官去把大家的鞋都取來,我挨個比對了一下,所有隊員的鞋全部不符合,唯獨和司馬教授的一雙軍用鞋吻合,而且這雙鞋的底上還沾着泥土。
我笑道:“這個人把我們當傻子嗎?”
黃小桃分析道:“也許他是想編造一個假象,司馬教授來過這裡,然後去了林子裡……對了,這兒怎麼會有腳印的。”
我招招手:“我們進帳篷說……還有,這些鞋先不要還,上面可能有指紋,小桃,你給他們一個恰當的解釋。”
黃小桃苦笑:“好好,這個惡人我來當!”
稍後不久,我們在帳篷裡見面,我拿出那個錄音機,按下播放,黃小桃恍然大悟:“我剛剛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,還聽見這聲音來着……這好像是哪部恐怖片裡的音頻。”
我說道:“這下真相大白了,血、舔手、聲音都是假的。”
“那你認為,炮制這些的人,會是殺害民工的兇手嗎?”黃小桃一雙眼睛看向我。
“這個我無法确信,我不知道此人的動機是什麼,不過眼下我有一個懷疑對象。”我托着下巴道。
“誰?”黃小桃問道。
“司馬教授!深更半夜地離開,他真的是中邪了?我覺得他有問題!”我說道。
時間已經很晚,我讓大家先回去休息吧,隔日一早爬起來,我腰酸背痛,在野外露營果然很辛苦。
但那幫隊員卻有說有笑地在外面洗臉漱口,看樣子早已适應這樣的生活。
司馬教授招呼我們去吃早飯,早飯是牛奶和麥片,吃的時候司馬教授不好意思的道:“昨天晚上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,實在不好意思。”
我微微一笑:“沒什麼,對了,趁大家都在,有件事我要宣布。”
我把昨天的發現說了出來,聽完之後衆人都很驚訝,麻花辮罵道:“太惡心了,誰幹的惡作劇,竟然往我們的護膚品裡攙那個?還好狗獾子沒咬我們。”
我問道:“平時誰能接觸到你們的個人用品?”
麻花辮道:“帳篷又沒鎖,誰都能進去。對了,警察同志,我反映一個情況,那天我看見盧小天鬼鬼祟祟地進我們帳篷,我還問他是不是想偷女生内衣。”
謝頂男怒氣沖沖地站起來:“滾,我才沒有那麼下流嗜好!”
我盯着他說道:“同學,在這個敏感問題上你最好别有所隐瞞,你進兩位女生的帳篷做什麼?”
謝頂男紅着臉,支支吾吾地解釋:“送一封信。”
“什麼信?”我十分好奇。
“那個……那個……”
我看見蝴蝶結也紅了臉,一下子明白了,少男少女之間的事情,我就不刨根問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