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爹聽大夫說我膝蓋上青紫的痕迹,氣得寫奏折要彈劾皇後。
「真是太過分。」
「對不起,蘅兒,爹爹讓你受苦了。」
我爹用袖子擋住臉,偷擦眼淚。
「爹爹,不怪你。」
都怪我自己是個蠢的,看不懂人心。
一旁的謝從南拱手行禮:「容大人,請放心,回來前我已替容蘅姑娘塗抹了藥。」
爹爹瞥了他一眼:「你早日回家去。」
謝從南看了我一眼,耳根發紅,将跌打藥遞給我。
「每日一次,很快就會好。」
我直視他,道謝:「方才謝謝你。」
不然等我獨自回府,說不定真的落下病根。
「沒事,那晚輩先走了。」
他笑得一臉不值錢,高大的身影旋即落入黑夜中。
爹爹歎息一口氣,小心翼翼地詢問:「你覺得他如何?」
「特别好,爹,我願意嫁他。」
爹爹挺直了身子:「他如今二十一歲,剛剛好,家裡人員也簡單,不用明争暗鬥。」
我悶悶地「嗯」了聲。
「那妹妹呢?」
「你妹妹向來是有主意的,她早就捎來信,一切安好,不用擔心。」
自己前世能在後宮活到三十幾歲全都靠江殊給的寵愛,即便被人陷害,他也會無條件地偏向我,從不懲罰。
若真讓我鬥一鬥,指不定死得多難看。
「蘅兒,好好休息。」
18
次日一早,謝從南的弟弟謝從玉拎着東西就來了。
他和謝從南有幾分相似,不過笑起來甜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