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誇他聰明。
說明什麼？
說明他比大哥還厲害！
容遇白他一眼，轉頭看向紀止淵：“阿淵，你安排人把這份方案稿再改一改，最好今天就能敲定下來。”
紀止淵：“是，太奶奶。”
紀舟野搓搓手：“獎勵呢，太奶奶，我的獎勵呢。”
“你自己在方案書上不是寫的很清楚嗎，貧困生總分前三名，獎勵三到五萬，單科前三名，獎勵一到三萬，另設有進步獎，每進步一名，獎勵一千……”容遇拍拍他的肩膀，“你父母雙亡，孤兒，屬于貧困八大類之一，既然符合資助條件，那就好好學習，最高一個月可以拿十幾萬呢，加油吧孩子。”
紀舟野：“……？”
所以，他熬一整夜，是給自己挖了個坑？
去學校的路上，容遇淡聲開口：“作為一家人，我再給你走個後門，默寫出一個單詞，獎勵十塊，數學理科背會一個公式，獎勵一百塊，語文背會一首詩，獎勵五百，文言文獎勵一千，上不封頂……考試得多少分，就在後面加兩個零獎勵給你……”
紀舟野沒覺得激動。
就感覺命苦，好想哭。
以前隻要伸伸手，爺爺就會給他打錢，找四個哥哥耍一下寶，哥哥們立馬轉賬。
現在，竟然要默寫背詩，才能換取微薄的零花錢……
一進教室，紀舟野就拿出英語書，瘋狂開始背誦單詞，因為老爺子身體不好，以往每年都會在國外療養院生活幾個月，他有時候會去陪着，在純英文環境影響下，他的英語倒也沒那麼差勁。
“不是，野哥，你這是瘋了？”陳年難以置信看着他，“你竟然開始學習了？”
紀舟野瞥他一眼：“你很快也會像我這樣了。”
他寫那份方案書的時候，腦子裡浮現出最多的一個人，就是陳年。
陳年現在是班上倒數第一名，隻要前進一名，就獎勵一千，十名，那就是一萬，夠陳奶奶撿一年垃圾了。
紀氏辦事效率很快，第二節課後，就已經和學校談定了方案，将資助文件貼在了學校公告欄。
整個學校都沸騰了。
“我的天，這助學金獎勵也太高了！”
“确實高，如果一個人總分第一，單科成績肯定也不會差，一次月考最高能拿二十多萬，是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了。”
“尖子班宋淮，那不是妥妥的拿獎金拿到手軟？”
“沒看到上面寫的貧困生助學金嗎，宋淮家裡那麼有錢，不符合條件，再一個，他應該也看不上這個錢。”
“……”
家庭富裕的學生，看下熱鬧就散了。
窮人家的孩子，仿佛看到了希望，連忙去找各自班主任拿申請表，填寫申請。
陳年沉默了很久。
讀完這一年高三，他就準備去工地搬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