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見,李教授将打印的論文摔在辦公桌上:“剛剛航天所那邊的人給我打了電話,他們按照你的論文,做了内部模拟測試,為什麼探測器塗層衰變情況,和你論文裡寫的穩定性描述完全不符?”
路皎皎整個人愣住:“這不可能。”
李教授滿臉冰冷:“因為新聞越鬧越大,很多專業人士閱讀了你的論文,你自己看看!”
一群大佬銳評:
“這篇論文整體看很驚豔,但風險這塊,被略寫了。”
“風險控制實驗論證為什麼沒有相關數據,明明前面出現了丁達爾效應,應該重新模拟環境做對照組實驗。”
“實驗不完整,為什麼就發表了這篇論文?到底在急什麼?”
“能做出這個研究實驗的人,不可能不明白風險論證的重要性,到底怎麼回事?”
“新物質,新研究,新運用,确實是創新性的裡程碑,但,還缺風險數據支撐,建議撤回這篇論文……”
路皎皎的臉瞬間慘白。
她上交這篇論文的時候,容遇和紀墨寒就是在做對照組實驗。
以她做了幾千台的實驗經驗來看,這些對照組的數據,最後并不會改變什麼結果。
為什麼模拟測試會出現偏差?
難道對照組發現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?
所以,容遇和紀墨寒會一而再再而三讓她撤回論文?
他們為什麼不直接說?
居然故意讓她捅了這麼大個婁子,被人看笑話。
“給你二十四個小時,必須出實驗數據補充上去。”李教授冷聲道,“不然,二十四小時後,這篇論文會被撤回,你該知道,撤回後會有什麼惡劣的影響。”
路皎皎難堪的低頭:“是。”
她走進實驗室,看着那些器材,大腦一片空白。
她放下文件,走到有信号的地方,撥通了紀墨寒的電話:“墨寒,對不起,是我任性妄為,闖出了大禍,可不管怎麼樣,我都救過你的命,你得幫我……”
初春的京城,依舊寒冷。
一大早上,用餐後,紀宴亭帶着容遇和紀墨寒,去聽曲兒。
他想着,太奶奶是那個年代的人,應該喜歡聽曲看戲,果然,容遇坐在那兒,一臉專注,他就知道賭對了。
紀墨寒卻靜不下心。
他時不時看一眼網上的新聞,新聞的重心點似乎轉移了。
從謾罵大明星染指學術圈,變成了對論文的質疑,除了網友,還有各大高校專業學生下場對論文進行各角度分析。
網絡上掀起了一股狂潮。
“嗡嗡嗡!”
紀墨寒正在刷新聞,手機突然震動起來,來電話了,顯示是路皎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