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水到渠成。
隔了這麼多年,真相被撕開,讓她如何能接受?
紀墨寒冷聲道:“那個金玉墜子,是你撿來的,還是偷的别人的?”
偷這個字,讓路皎皎神色崩裂。
“我沒有偷。”
她咬牙切齒,重重的強調。
紀墨寒滿眼失望。
以前,有救命恩人這個道德枷鎖捆綁着他,他會下意識将一些美好的屬性放在路皎皎身上,不願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路皎皎。
可現在,他隻想用兩個字評價,小偷。
偷竊救命信物。
偷竊學術成果。
他竟被這樣一個人,騙了這麼多年。
他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。
他不想再和路皎皎多說什麼,挂了電話,所有聯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。
一大早上。
京城難得出了大太陽,容遇起了個大早,收拾行李準備回海城了。
紀宴亭要拍戲。
紀墨寒要接受調查不能離京。
她獨自回到海城。
一下飛機,就看到了站在出站口,踮着腳四處張望的老兒子。
她臉上露出笑,揮揮手道:“英寶。”
紀老爺子一頭撲上去,要不是人多,他得給個熊抱。
和媽媽相聚以來,還是頭一回分開這麼多天,他都有點害怕重逢隻是個虛幻的夢。
容遇從兜裡掏出一個棒棒糖:“飛機上空姐給小朋友發糖,那些八九歲的孩子可愛吃這些了,我就厚着臉皮要了兩個,你嘗嘗。”
紀老爺子幾乎淚奔。
原來,在媽媽心中,他永遠都是當年那個才八歲大的孩子。
他拆開棒棒糖就塞進嘴裡,另一個也想拆。
卻,被容遇一巴掌拍手背上:“你一個,朵朵一個,别獨吞,要懂得分享。”
紀老爺子乖巧:“好的,媽。”
母子二人一起走出去,司機幫容遇拿起行李放上車。